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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谙半真半假之道，有一点藏着没说。
“莫作人，叫我张生。”张生脸色发白，态度十分强硬，“这‘小生’的名号，只要没被剥夺，那就还是我的。还有，要指责我，那也得青衣大人，还轮不到你们。”
“放心，我小心得很。”张生轻哼一声，神色不变，“再说了，咱们这块的‘鬼蛛地聆阵’是青衣大人亲手布置，一旦有人靠近百米之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记得青衣大人提过的苏易吗？”张生倒没隐瞒。
“是他？”邓莉莉一惊。
邓莉莉想到什么，柳眉微蹙：“张生，你丢了条胳膊，不会被人占卜追踪吧？”
邓莉莉点头，她这一问，本就是找个话头。
其余人也若有所思。
邓莉莉眼珠一转，忽然道：“张生，伱这么狼狈，恐怕是战败而逃的，不会引来敌人吧……”
“放心，咱们可都是‘戏子’，是受‘戏神’庇佑的。”张生神态自如，不以为意，“占卜系的玄兽本就少，而且只有海若以上，才可能占卜到我。”
众人都点头。
戏神，自然就是欢喜俳优了。
欢喜俳优喜欢戏耍灵魂，玩弄命运，故而戏子们的命运也模糊不清，根本不可能被占卜。他们当然不知道，苏某人专治各种不可能。
忽然，一直没开口的周观开口了：“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众人纷纷疑惑，侧耳倾听。
呼~~
然后，他们听到了剧烈的风声。
像是有穿堂风掠过整栋废弃的老楼，又像是一颗炮弹掠过虚空，发出尖啸。
声音来自极远处。
似乎是在……正上方？
轰~~
一声闷响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