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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丝人二十来岁年纪,单单瘦瘦,个头比吴不赊还要矮半个头,眉眼不是很英俊,却活泼泼的十分灵动。wWW、qΒ⑤。c0m/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黑se绸袍,双手飞快地动着,不时变一样东西出来。他的嘴巴也特别活泛:“这位客官想要变什么?镯子?您看好了,变!这不就出来了!有玉的有裴翠的,您想要哪个?什么,那位客官,您说要什么?戒指?能变。您看好了,变。”
随着话声,各种各样的东西在这人手上时现时灭,快得异乎寻常,让人眼花缭乱。吴不赊能感应得出,这人身上有点儿玄功,但这人变东西,绝对不是用的玄功,就是手快。
这人的戏法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也吸引了象斧。象斧看得有趣,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像打雷,再加上山一样的身材和门板一样的斧头,边上围观的丝人纷纷走避。没了看客就没了生意,那丝人瞟了一眼象斧,眉头一皱。象斧却没在意,反而凑过去,道:“真的什么都能变吗?”
“你想要变什么?”这丝人语气淡淡的,也不看象斧,只是把手里的东西变来变去,戒指突然变成支笔,笔一弯,变成只青蛙,青蛙呱呱两声,突然变成了一朵花。
象斧牛眼瞪得溜圆,几乎贴到了那丝人的手上,却还是没看清那丝人到底是怎么变的。他嘴里啧啧有声:“还真是奇怪,到底怎么变出来的?本公子还真就不信了。”突地把肩头的巨斧往那丝人面前一伸,“走这半天,肚子也饿了,你把这斧头给本公子变成只鸡腿来看看。”
这话像是顶牛了,那丝人抬眼看着他,象斧其实是不服气,并不是顶牛,见那丝人看他,哼了一声:“怎么,变不出吗?什么都能变,这可是你说的。”这话倒真是顶牛了。那丝人本来就矮瘦,又是坐着,与象斧一比,就仿佛大狗熊边上盘了只小黄鼠狼,可那丝人看象斧的眼光里却没有半点畏惧,两眼微凝,反而发出刀锋一样的光芒。
“这丝人有趣。”吴不赊也不吱声,坐大青牛背上静静看着。
那丝人不怕象斧,象斧当然更不怕他,用挑衅的眼光瞪着他:“你到底是能变还是不能变吧?要是不能变,自己说一句,之前是放屁,本公子也不为难你。”
“能变啊,怎么不能变?”那丝人突然笑了,“客官你看好了,这就给你变。”
象斧的巨斧是平伸在那丝人面前的,那丝人口中说话,左手伸出来,掌心向下放在斧面上,喝一声:“变。”手一翻,掌中突然出现一条青se的小蛇,随着他掌势,小蛇向上窜出,其势如电,射向象斧头脸。
象斧大吃一惊,往后急退,身子立定,小蛇却不见了。那丝人还是坐在那里,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客官,刚才的大鸡腿看见了没有?”
“岂有此理。”象斧勃然大怒,风度也不要了,往前一跨,巨掌兜头便抓,“敢戏弄本公子,我捏死你这小毛毛虫。”
丝人是蚕的后代,说丝人是毛毛虫,是对丝人最大的侮辱。那丝人脸上变se,眼发锐光,忽地飞身而起,一掌向象斧脸上打去。象斧身子粗壮,反应可不慢,那丝人身法虽快,想打中他也没有可能。象斧不闪不避,反手便捞,以他的巨灵掌,真要是捞住了,那丝人的骨头只怕都要给他捏碎。
那丝人见象斧反应快,不敢打实,在空中翻一个跟头,避开象斧的手,脚尖挂向象斧左颈,脚到中途,寒光一闪,露出一点刃尖。他鞋尖竟藏有暗器。
象斧没看到暗器,却惊讶于那丝人的灵活,口中“咦”了一声:“你这小毛毛虫,还蛮灵活嘛,看你往哪里跑。”反臂便砸那丝人踢出的右腿,虽是手砸脚,可怜,那丝人的大腿也未必有象斧的小臂粗,这要砸上了,怕得断做七八截。
那丝人早就变招,却不逃跑,只是在象斧身边穿来穿去,灵活得像只猴子。象斧一只手捞不着,恼了,把大斧把地下一戳,双手来捞。
吴不赊在一边看着好笑:“这大狗熊,捞鱼呢,可惜你那网粗了点儿。”
不出吴不赊所料,象斧捞了半天,连丝人的半片衣角都没捞着,转得几圈眼有些花了,反被那丝人在身上打了两拳踢了一脚。象斧皮粗肉厚,打两拳只当挠痒,至于那一脚,其实是丝人躲避象斧时的一个动作,借着在象斧的腰上一踹,身子翻开,用的是脚底,鞋尖的暗器没用上。不过就算鞋尖踢一脚,用处估计也不大,熊彪扎扎实实的一刀还让象斧的手臂硬架下了来,丝人鞋尖那寸把长的暗器能有什么用?能不能扎穿象斧的厚皮都难说。
挨了几下后,象斧的火也上来了,暴吼如雷,两臂交错,就像两根巨木在舞动。他越急,那丝人却越显得轻松,身子轻飘飘的,到后来几乎是顺着象斧的手臂飘动,仿佛他的身子是一根丝,沾在了象斧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