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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将领们的拥戴,范质腰杆也就硬了许多。
只是,世界上一切事情都是运动的,孤立不变几乎没有。
杨光义长着一张宽脸,静坐着不说话的时候,就如普通的一名将领。他默默地听完范质的牢骚,道:“澶州水灾,死了十几万人,是这几年死亡人数最多的一次,侯相如此震怒,也有他的道理,我从大名府回来,沿途都是对侯相的赞誉之声。”
范质多年为相,如何不懂杨光义的弦外之音:侯云策以澶州水灾入手,顺应了民情,必然会得绝大多数人的支持。
范质冷哼了两声:“若先帝在世,肯定是立刻就要澶州众官全部腰斩,侯云策非要把澶州一干人等全部押回大梁受审,还弄了一个三司会审,澶州王德成把所有罪过都推到了司马郑有林身上,郑有林不过是一位养老官,难道真有胆子把持澶州官府,吞了朝廷钱粮。”
“郑有林的母亲虽然是我的奶娘,可是郑有林出任澶州司马,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明眼人都看得出,有人是想借题发挥。”范质重重地哼了一声:“真是其心可诛。”
杨光义脑筋转得很快,自从先帝驾崩以来,他就处在侯云策和范质的矛盾之中,范质和侯云策两位权臣都先后向他发出了招揽之意,范质是文臣,招揽之意更为迫切,暗中提出的回报也更多。
杨光义有意无意地接受了范质的安排。
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杨光义心中也开始犹豫起来,侯云策是将军出身,身后有黑雕军支持,大梁城内也有为数不少的人马被侯云策控制,更要命的是小陛下和赵太皇后对侯云策是言听计从,侯云策如今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