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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长叹,既然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哪怕是被迫,这一遭就也不能不认了。
不管聂谨言在堂上如何端着兄长的架子,如何瞧不上赛玉环的长相家世,但在心里却是认下赛玉环这个弟妹了——要不依着聂谨言的脾气,还能让赛玉环跪他?
这可不是说笑呢,能在他聂谨言面前跪一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瞧不上眼的人,早由人架出去处理了。
在这场戏里,温小婉十分清楚她要扮演什么角色,聂谨言要是唱黑脸的,她就得跟着唱红脸。
听到嫂子叫他去扶赛玉环,聂谨行迟疑了片刻,却还是站了起来,走到赛玉环的身边,颤颤地伸出了手,“起……起来吧!”
与赛玉环生活在一起的这半个月,说不出什么滋味来,若说真是一点儿不能忍受,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只是叫他认赛玉环做‘媳妇’,他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的,毕竟他是被迫的那个啊。
瞧见和自己滚了半个月床单的小美男,还是在人家提醒的情况下,才想起伸手过来,扶她起来,她就觉得心里无限委屈。
多少年没有哭过的赛玉环,竟有了些泪意围在眼圈里,却不敢真正地哭出声音来。
她刚刚可是瞧到了,小美男抱着堂上那位阎王嗷嗷大哭时,那位阎王的脸色,难看得什么似的,要不是小美男的嫂子拦着,那位阎王怕是连小美男都要揍的。
她要是这个时候哭出来,惹得那阎王心情更不好,接下来的景况怕是会更糟糕吧。
她到是不怕她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是怕她山头上养的这一大家子,还有她的父亲……
“好妹妹,你父母呢?”
温小婉拍了拍赛玉环那双比她整整大出一圈的手,感叹不已。
她与赛玉环从身形上来说,站在一起,竟一点不违和,还蛮有些相般相配的意思。她和她弟妹明明都是女人,这闹得可是哪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