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百十八章 扪心自问（第1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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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要修养我的德行，怎能还没迈步，我就半途而废了！”
“大师是想说，我究竟该做一只蛙，还是一只鸿？”
李萧没想到，这和尚笑而不语。
“我说错了吗？”
李萧轻轻呢喃道，有些疑惑，然而不等她反应，面前的人影越发的淡化，花瓣沙沙作响，撒下大片淡雅的香气，吐芯蓝凤树下，此时只余下她一人。
“蛙于宴塘栖，
一颗蓝色花蕊占满树冠的巨大树下。
此刻，两人盘膝对坐，虽然看不清对面的人影，李萧下意识的，却两眼泛潮，忍不住轻轻抽噎起来。
“……”
默默的一边流着泪，李萧抬手，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只玉白色的小酒杯。
“不知萧居土为何流泪？”
鸿飞千万里，
鹰鹤志不同，
莫道苦尝辛。”
“蛙于堰塘栖，鸿飞千万里……”
反复呢喃着这两句话，虽然还在流泪，不过，李萧的心态却在悄然的酝酿中，发生着奇妙的变化，随着一遍又一遍的复读，李萧的心思愈发的坚定了，她开口道：
拈起地上，一朵凋零在泥上的蓝色花蕊，虽然落于泥土之上，但却没有时候受到污染，花瓣的蓝色透明清亮，宛若一方小小的天空，圆滑大师嘴角含笑，将其搁在了李萧的面前：
“还记得我与居士分别时，所唱的那歌谣吗。”
“歌谣？”
“是啊，‘蛙于宴塘栖，鸿飞千万里，’蛙类有蛙类的志向，大雁亦有大雁的理想，这才是天道啊！”
给李萧斟上一杯，又为自己满上，端起酒杯来，圆滑大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