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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大人——有话‘您’就请说吧!”
“此事事关重大……”
“我说了,事无不可对人言!何贵,你要是有事就说,没事儿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本中堂没那么多闲功夫跟你磨牙!”和珅冷哼道。
“既然如此,何某先告辞了。中堂,您保重!”
何贵并没有坚持,也似乎无视于和珅的怒气,只是微微一笑,便站起身来告辞。而这时候吴省钦却突然又插嘴了:
“何大人怎么如此急躁?有话可以慢慢说。你又怎么能在中堂大人面前如此无礼?虽说你现在也是超品伯爵,可是。中堂大人也是一等公,还是军机大臣,位高爵显,远在你之上。……这上上下下的规矩不能乱了!你说是不是?”
“泉之先生言重了。何某只是有些密语要跟中堂大人私底下谈一谈罢了,可没有无礼地意思!”何贵微笑着说道,显得有恃无恐。而他的这种表现放到和珅、吴省钦等人的眼里,则就有点儿小人得志的意味儿了。
“既是密语。中堂大人您就给何大人个机会,让他好好说说吧。说不定是事关南洋局势的大事。学生跟李大人对此一窍不通,就不打扰了。暂且告退!”吴省钦说完,就跟李潢一起站了起来。
“你们慢走!”
和珅阴着脸沉声说道。吴省钦这是在提醒他,何贵目前在大清朝廷上的地位非同小可。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无所谓,关键是这家伙还跟几大势力地关系都很好,哪边儿都能说上话。不怕他和珅翻脸。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何贵在南洋地作用还无人可以替代。先前福康安在吕宋的时候,用两年的时间,差不多把能搜刮的都搜刮了个干净,临走前的那几个月都没有向朝廷进贡过一分钱,相反还要去了几十万两银子。而何贵到了之后,一年内又给朝廷进贡了两百万两银子的“税”,而且还又是金矿又是铜矿的。此外还开发了许多特产。就拿燕窝来说,乾隆五十九年从吕宋销售回大陆地燕窝在一年里就达到了上千斤,听说来年这个量还要继续上涨,明年有可能就达到万斤以上,这一下可就是数十万两银子,比得一个穷省的粮税了。……就连乾隆也好几次在朝堂上称赞何贵“果真能臣。殊为难得”。所以,此时的何贵,已经远不是那种要靠他的提携才能在朝堂上站住脚的人物了。
……
“有什么话,直接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