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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父亲那儿学了点观掌皮毛的小表弟断言季安活不过二十岁——小孩子无意间的恶毒就像饭里的砂砾,给人一种不防备的伤痛。
当时季安一听便气恼起来,索性以自己性命设下赌局:如果表弟算对了,季安把自己所有的限量版模型都送给他(季安还特地写下条据让表弟不会“死无对证”);如果表弟算错了便在脸上画一只乌龟走遍HD区游街示众”。
负气的小孩子,总会想出一些荒谬的东西来。
只怪季安的父亲当年“金盆洗手”时,把所有与相学有关的书都一并烧毁,也决心不授儿子命理之术,因此季安一直不知道自己这位表弟原是功力不足,看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像季安这样的断掌人虽然很大机会在二十岁前早逝,但是只要过了二十大关,那就是难测吉凶的奇相。
季安步出祠堂的瞬间,他对着表弟咧嘴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极点的笑容,小表弟顿时如坐针毡:看来今天他是当定海淀乌龟了。
两个大男孩之间的暗涌并没有被长辈们察觉。
眼看仪式完成,坐在祠堂外两侧的宾客开始觥筹交错起来,当中又数封老头和颜老头最为激动。
不知道的人差点以为这是婚礼现场,封老头和颜老头就像一方把嫁不出去的女儿嫁出去了,而另一方等来了儿媳妇愿意接盘自闭症儿子一样,双方都以“侥幸生还”的表情互相灌酒。
实际上,那是一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同舟之情:季家终于出了一个活过二十岁的孩子,对三位老人家而言就像打破了宿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