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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爆了的蒲又时好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兔子似的一下子弹跳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解释道,“不是啊,我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的,不是不是,我在学校也不穿成这样,今天因为……”感觉好像越描越黑的样子,蒲又时苦恼的垮下了脸。
唉,书到用时方很少,死到临头口才不够好啊。
倪磐感觉太阳穴都疼了起来,他实在很难不去怀疑薛秦是在整自己。又或者只有自己愚蠢,上了钩?他指了指卫生间说,“要先洗澡吗?”
蒲又时扭捏的把裙子往下面揪了揪,点头如捣蒜。
一溜小跑进了卫生间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忘记把浴袍带进来了。拜托,外面站着的可是即将和自己一夜情的男人啊。就算待会儿要赤膊相见,现在让自己赤身衤果体,坦胸露乳,干脆让自己死掉算了。
她磨磨蹭蹭的脱掉自己那坑爹的战袍,嫌恶的动作让卡卡忍不住嘲笑道,“喂,你现在蠢爆了。”
听见她的声音蒲又时稍微有那么点不那么紧张了。她慢腾腾的想把手表解下来。
“笨蛋,脱不下来的好吗?”卡卡不客气的吐槽道。
“那沾水怎么办啊?”蒲又时的担心像是一种侮辱一样的打在了卡卡的脸上,卡卡不开心的说,“我不是手表!我是系统!高洋上的系统君,你明白么?!”
蒲又时切了一下,直接打开了淋浴头,躲在淋浴头下面开始冲洗,水花声哗啦啦的掩盖了卡卡的咔咔。
本该是自己最熟悉的身体,然而却是第一次认真的审视。从来都是被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躯,现在要等待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顶礼膜拜和点评。她的手从脖子上慢慢的摸了下来,手指落在心口上,感觉着自己鼓噪的心跳声。水声哗哗,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一只手捂在了左手手表上,喃喃自语一般道,“这样的身子是好看的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
过了一会儿,她拼命的揉了揉眼睛,仔细的清洗了一下身体,打上了香香的湿滑的沐浴乳,白色的流质在身体上滑过的时候她脑子像导了电一样哗的一下就想到了一些色色的东西,然后整个脸都红了。她飞快的拧开水龙头把那些泡沫冲洗掉。
热气氤氲,她整个人被蒸腾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面,水花打到的地方迅速变清明,又再次被水汽占领。她冲洗了好一会儿直到整个皮肤都泛着一种温润的红了才停止。
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模糊不清的镜子前面发着呆。过了一会儿她才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慢腾腾一笔一划的在水汽斑驳的镜面上写下了**这两个字。过了一会儿又在前面加上了我要,然后在后面默默的补了一个了字。过了一会儿她又默默的把那个要字给抹去,改成了想。
她一个人默默的看了看镜子上自己写的七上八下的字,傻傻的笑了一会儿,才用浴巾简单的把自己擦拭了一下,粗暴的把镜子上的字给擦掉了,才小心的裹好了自己,看见自己的主人像一个蛇精病一样做完这些事情,咔咔默默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看她慢慢的走了出来。
倪磐大约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单手撑在枕头上,躺在床沿边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蒲又时深深看了看他,不由得为骑骑点了个赞。这家伙平时那么非主流,但是关键时候的审美还是极其靠谱的。
这位被他赞不绝口的植培师先生长相确实俊美无俦,因为闭着眼睛,更显得睫毛长而卷翘,他的嘴唇微微的抿着,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的拧着,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他穿着比较笔挺整洁的墨蓝色的西装。现在衣服正挂在床头前面的衣架上,还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
这是洁癖吧?或者是强迫症?不得不说,这样的小偏执放在这样禁欲好看的人身上,好像更加精致了呢。
他的浅灰色的暗色条纹衬衫前四个扣子都已经解开了,领口处露出了好看的锁骨线条。
蒲又时慢慢的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