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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唐人灵动敏捷,金小波私以为武技更在赛虎痴之上,至于南虎,久闻这人与赛虎痴并未交手过,以他这样的高手判断,两人当在伯仲之间。
南虎胜在厚重,而赛虎痴勇力都在狂烈之上,各有千秋。
“倘若教他四个先斗起来,若那唐人能为南虎抑或孔丑所杀,拓跋先也必定不痛快,到时我再出手,也照顾了这人脸面,岂不最好?”金小波自忖孔丑手中,纵然他不能胜之也能逃脱出来,不定还能打个平手,这渔翁之利,焉能不取?
打定主意,金小波又往后退了半步,靠着支柱懒洋洋半闭上眼睛,心中却在又想:“然这守业道人诡诈莫测,两虎相争之事,恐怕瞒不过他的心,却须先冷眼旁观才是。”
孔丑那西陲第一的名头太扎眼了,金小波不信赛虎痴之流能按捺得住。
倒是那唐人,好教金小波越发警惕。
他三个人,坐着的懒懒散散浑不在意,两个立着的却跃跃有欲试的兴奋。那两个不过寻常汉子,金小波当然不认为他两个有寻孔丑较量的念头。
这样看来,那两个待那唐人也十分有信心的很。
想了想,金小波唯恐那三个按捺不住先坏了打算,遂俯身与拓跋先也耳语几句。
拓跋先也大为不悦,哼道:“值得这样么?”
金小波十分肯定地答他:“主上只管安排,多有咱们的好处——不看无论李光伷张浦,今夜舍着面皮都不要了,只为图在合议之时有些微的好处拿大?为国事计,须当知能屈能伸是为丈夫。”
拓跋先也略一犹豫,慨然道:“那便依你,却也要依我一事。”
金小波知他要说甚么,笑一笑道:“那却不准了,但看时机,若时机不好,自然我不会出头,到底这孔丑的西陲第一不是浪得虚名。”
拓跋先也方笑道:“这样最好,须知,这西陲第一再是诱人,在我心里比不上你几个都好生活着。”
纵然这是个暖人的话而已,金小波几个也心绪升腾,金小波低声道:“自然知晓,一时咱们都下头就座了,主上可要当心。”
拓跋先也往卫央瞧了一眼,估算这样距离里周全无妨,方自信地抚剑柄而笑:“高座之处,守业道人也突兀袭击我不得,且安心。”
守业道人闻听张浦之言,眉眼一挑立即明白了这人的打算,冷笑一声将手头由孔丑掌着的铜鞘长剑往案上一横,又瞧瞧韩知古身后昂然一左一右立着的兀颜维而与南虎,心中凶芒闪闪,面上却更绽出笑容。
倒是韩知古,闻张浦之言时,眉头连跳气怒交加。
西陲之事,第一也好,第二也罢,与契丹没有干系,他争他的,须与这一行全然无干。只有可取的好处时,无论兀颜维而抑是南虎,韩知古自忖不会又失手之虞。
有张浦这一说,倘若再有个应声的,他今日带来两个好手,能躲过人家千方百计的暗算?若折却一个,韩知古都觉心疼。
兀颜维而且不必说他,那是韩知古贴身扈从十数年的心腹,南虎虽新近方投,在韩知古谋算里,怎地这南庄也算是千金买的马骨,何况南虎并非鸡肋,更非马骨。
未待他想出个应对的脱身法子来,拓跋先也高声道:“张尚书此言诚是,既今日夜宴所为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遮遮掩掩好不痛快?尚书是为主人,但有甚么高明安排,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