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5 我心又当如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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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玉玲珑忽然有些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身体下意识开始发抖，一股寒气顺着皮肤渗入骨头，让血肉骨头筋脉都跟着疼痛。

“不放！永远不放！死也不放！”叶阳泠朗固执而大声地说道，似乎宣誓。感觉到她的变化，心中微微一动，拉着她手腕的手松了几分，抱着她腰肢的手臂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后院有一处温泉，在这晚秋时分，袅袅的水雾升腾而起，淡淡的硫磺味充斥在鼻尖，更带着丝丝的暖气。

叶阳泠朗半抱着玉玲珑迈了进来，也不宽衣，更不松手，直接抱着她‘哗啦’一下一齐跳了下来，任由温热的泉水没过两人的肩膀，将两人的衣服一齐打湿。

玉玲珑忽然打了个寒颤，瞬间的温热让神经松弛，只觉得紧绷了多日的情绪忽然碎裂，脆弱得不堪一击。身上无处不酸痛，心里好些裂了一道口子，鼻子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热水熏的还是酸的，眼睛发涩，似乎有什么下一刻就会冲口而出。

那是自师连霜死后，她压抑在心中的哭泣。

不哭，她不想哭。

哭了是不是说明师连霜真的死了，是不是对他复活不抱希望？

哭了是不死说明她脆弱，说明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奇迹？

她忽然惊觉，这软弱的一面，她不需要！

挣扎，她忽然开始挣扎，想要逃离这容易让她软弱的地方，可是手上，腰上的臂膀精干有力，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无法离开。

“啪！”挣扎间，一个耳光失手甩在了男人俊美的脸上。

玉玲珑愣了，她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脑中一片空白。

而温泉后院的门口，一玉色一金红两抹听到声响赶来的声音也愣了，最终都停住了脚步，站在了院子外的门口，沉默。

或许，她需要另一种方法纾解。

男人微微侧了脸，只有被温泉水打湿的长发贴在脖颈上，俊美的脸上还印着一个小小的巴掌印，在他蜜色的脸上显得尤为清晰。他半敛着眸，嘴唇抿起，漆黑凤眸中的神情让人看不真切。

“三年。”他忽然淡淡地开口，依旧侧着脸，双手卡着少女的身体，不动分毫：“因为你的话，我等了你三年，找了你三年。好容易我找到了你，你站在另外两个男人的身边，告诉我，他们是你的夫。姬妙言，你知我心如何？”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却透露出让人无法体味的酸楚：“你说的对，我和风倾孤都是骄傲的人。可是，当这一颗心给出答案的时候，你知我如何？”

他忽然激动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被水打湿的长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体：“我爱你，三年前就知道，就算现在，这份感情更是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挖不掉，斩不断！如今，因为一个男人，你如此对待自己，姬妙言，你告诉我，我心又当如何？”

“你心中有他，那是他的付出，我无可置喙。可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偶尔回头，看看我，看看我们，至少……”他顿了顿，语气无比地落寞：“至少我们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