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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脸颓色,不可置信这一切竟然都被她这残废的儿子给挖了出来,竟然拿着这些东西来要挟自己,这信笺上记载的每一件事都够她死上一千次的。
但是能在凤位上坐这么多年的人,这心计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了,缓了半晌也稍洗脸冷静了下来,不复刚刚那么慌乱,“安王你究竟想做什么?要知道哀家若是难逃一死,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本王不过是个残废之人,一条残命如何比得上太后的凤命值钱?本王也不想干什么?就是这残废的日子本王过够了!”安王低头看着自己无力的双脚,继而抬手拍拍身下的轮椅道。
就在太后还弄不清安王究竟何意之时!
只见安王突然抬起头,眼中一片狠厉之色直逼太后道,“若是本王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了!下半辈子都要靠这轮椅行走,倒不如早死早投胎,来生也好换一副好身子,更何况还有太后为本王陪葬,本王这辈子也算值了,太后您说是也不是?”
太后被他看得全身冒着冷汗,但她也稍稍明白了一些,安王是为了他那残脚来的,“你究竟想要什么?太医都说你那条腿无药可医了,哀家有什么办法让你站起来?”
“太后真是太谦虚了,若是当年太后能大方一点,本王也不至于残废这么多年吧!”安王想起当日神医为他诊断之时所说过的话,心就不禁揪疼起来。
这个女人是他的娘亲,在她眼里自己竟不如一株药草,若是当年她肯舍得一片血莲花瓣自己何至于如今这般模样。
今日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他也要要到这血莲,他要重新站起来,让这个女人看看,他从来就不是废物,甚至比她那引以为傲的儿子更加优秀。
太后手中紧紧攥着刚刚安王仍给她的信笺,他果然还是知道了,可他不过是个没有用的杂种,她凭什么要为他浪费灵药,他这个儿子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不过是她一生抹不去的耻辱而已。
她恨不得他早死,若不是碍于想要保住荣华富贵还要依仗那人,在他刚生下来那会儿,她就会亲手插死他,决不会还让他活在这世上,提醒着自己当初所受过的屈辱。
等到长子大业得成,她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那人,到是就是眼前之人也是留不得的,他知道的太多了!
哼、哼……只怕那人还不知道只有这个废物才是他的儿子,而晋王根本就是她与心爱之人的孩子。
太后凝眉看向安王,脸上略显狰狞之色,就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可是却被安王看得个清清楚楚。
“怎么?太后难不成是在后悔没有在本王降生之时就杀了本王?”太后惊惧的看像安王,慌张的样子分明就是应证了安王的猜测。
本以为已经痛到麻木的心便不会再有感觉了,可是为何看到她那一脸惊慌失措,被自己猜中心事的表情时,仍还会感到它痛的无法呼吸。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痛的感觉,安王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现在才想杀本王是不是有点晚了呢?我劝太后还是乖乖交出本王想要的东西为好!”
看着太后气得牙痒痒却又畏惧的模样,安王心中觉得可真不是一般的解气,“只要本王能治好这腿,本王还是很惜命的,自然不会把太后的秘密泄露出去,若是太后想让本王一辈子坐在这轮椅之上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那……本王也不介意拖你一起下地狱!”
太后被安王这眼中的怨毒深深的震慑到了,一时之间竟真的以为这安王便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你、要什么?”
“太后何必明知故问!本王要什么?太后心中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事已至此,这个女人竟还在自己面前装蒜!
“哀家不知,还请安王言明!”那东西他们还有大用,如何能轻易给他,其实太后也是报着一丝侥幸,希望安王说的不是那物。
可是太后注定是要失望的,只见安王红唇轻启,“血莲,本王要血莲!”
好似是怕太后听不清,或是怕她反悔似的,安王重重的一再强调。
“安王是不是误听了什么流言,哀家这里哪有什么血莲,天山雪莲到是有两朵,不若就都赏给安王吧!”说着作势就要叫人。
“先帝在世时,曾有一年番邦进贡一株奇药入宫,说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你用执掌六宫之权逼先帝将灵药赏替于你,之后便一直深藏在你这寿和宫中,就连先帝大限之日,有太医建议取灵药为先帝续命,却被你命人偷偷诛杀那名太医,你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当年却被本王撞个正着。”
安王不紧不慢的一袭话,不仅止了太后叫人的话头,更让她脸色大变,太后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些事,而自己手中有血莲之事,他也根本不是道听途说,而是在更早之前已经获悉。
她现在也终于是明白了,安王刚刚拿出来给她看的东西,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她这儿子对她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为了和自己换得灵药,竟然如此大费周张的来调查自己,今日安王明显是有备而来,看来自己就是想不给也不成了!
也罢,给他一片莲瓣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才是,太后沉声道,“你等着我给你取一片过来!”
“呵呵……母后何故这么小气,一片?若是当年儿臣这双腿刚废之时一片或许足矣,不过……”安王看向太后眼中满是不屑,这‘母后’二字也是叫的极尽嘲讽之意,“现在,还请母后把整只血莲都送给儿臣吧!待儿臣他日医好双腿一定对母后感恩带德的!”
“你别太过份,血莲一片足矣生死人、肉白骨,治你一双腿绰绰有余!”太后听到安王竟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整只血莲,不禁勃然大怒,她自己都未曾舍得服用,又怎么甘心全部送人。
“太后还是想想再说的好,也不知道那人若是知道晋王王兄并非他的儿子时,还会不会尽心尽力的助他完成大业呢?”
太后听了此言一时之间更是肝胆俱裂,他、他怎么会连这件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