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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判官说过,冥界有一位本命府君专门掌管着凡间众生的命数,不过在写命数时图方便也就是草草套用了,除非是有在投胎时得罪了哪位冥官或者前世做了什么大孽障的落在他手上,这位本命府君便会饶有兴致的给他安排上一世至苦至难还不得善终的命数。如今想想,这位老妇人到底是和本命府君结下了多大的过节,当真可怜。
咯吱的烧柴声,木屑化灰的烟熏味道,渍满油污的老木桌,还有一位慈祥端庄的老妇人伴着瘫在炕上的妹妹;在正经不过的一户凄苦人家,又究竟是缘何与灭门惨案牵扯的关系呢?
我好一番思索,有一番思索,苦思无果之际惊鸿一瞥,见着辰正发着慈悲心肠帮那老妇劈着柴木,那一屋子的木桩子伐的忒不走心,估摸着是随意将树放倒了锯上三两下,拆成一段段一米方长的墩子就胡乱拖回来了。
辰已是饶有兴致的劈了半日,冒出来的汗珠子都懒得往下流,全停在那一副如炬的眸子框上,这才舍得口水提点他:“即已被被出是神仙,又何必用这些力气,随意捏个诀子变出一堆柴木,事后再抹了他们的记忆不是轻松得多。”
不想辰却叹了口气,信誓旦旦的掂着斧头向我指控:“玄哥,你是没见着,这一堆的木头桩子,我起码是劈了个把时辰了,却丝毫未见减少,就像永远用不尽一般。”
我随手拾了根桩子,端详了好一会,可不论用肉眼还是用神识都没看出任何的端倪,索性先不理睬,拍了拍辰的肩膀朝着公玉帮工的厨房走过去。
早些时候好心的老妇人去房子边上的仓房提了些玉米进来,此刻正和公玉有说有笑的剥着,说是晚饭炖了玉米羹给我们尝尝。
我自知脑子不好用,自打进了这宅子,一切又都不正常的正常着,直到此刻见公玉与老妇人说笑活计了一天都没加半把柴,灶台下的火仍旧旺得很,终于是发觉了一些不对劲。
我向他们打了招呼,回身没留神撞了放餐具的木头柜子一把,霎时间八九双新筷子就连同筷子筒一并散了一地。噼里啪啦的散落声响中,我终于是琢磨透了这不寻常究竟在何处。
我将辰与公玉拢到一处,简简交代两句,又让他们尽些气力帮着老妇人多做些活计,自个回前屋嗑起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