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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Alan把殷欣从泥浆里拉出来、殷欣扑进他怀里开始,Alan就不淡定了,他经常想起那天的情景,特别是一想起殷欣在他怀里的瞬间,他就感觉好像怀揣了一只小兔子,开始春心萌动,又有些忐忑不安。
Alan出生于马来西亚吉隆坡一个橡胶园主的家庭,从几代以前,他的祖先就开始在吉隆坡的郊区种植橡胶树,本着华人勤俭节约、吃苦耐劳的优良传统,橡胶园的面积逐渐扩大,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已经拥有了上千棵橡胶树,工人也有上百人,可谓家大业大。
马来西亚地处北纬2到7度之间,全国高温多雨,少台风,土层也很深厚,非常适宜橡胶的种植。
橡胶业是马来西亚重要的种植产业之一,它是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包括天然橡胶种植和橡胶制品生产两部分。目前,马来西亚是仅次于泰国、印尼的全球第三大天然橡胶生产国和出口国,第一大橡胶手套、橡胶导管及乳胶线出口国,第五大橡胶消费国。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马来西亚天然橡胶的产量占世界总量的25%,出口量占世界总量的30%,因此,马来西亚被称为“橡胶王国”。
Alan的父母居住在橡胶园附近的三层独立洋房里,洋房和院落占地三万多平方英尺(约3,000平米左右),前有泳池,后有花园,洋房一楼有两个室内车库,院内还有大片的空地可以停车。家里雇了两个女佣和一个园丁,女佣主要负责室内的清扫工作和一日三餐,园丁负责花园和室外的打扫工作。
Alan的父亲年近古稀,但是精神还不错。家族的公司设在吉隆坡市区,业务现在全权交由大女婿在打理,早些年,老爷子还经常自己亲自开车去公司处理公司业务,现在年龄大了,只有在开公司重要会议的时候,他才会去公司,公司给他配了一个专职司机,现在这个司机几乎成了家庭司机,经常带一家人去市区餐馆吃饭或者购物。
Alan兄弟姐妹三人,两个姐姐已经出嫁,作为家中的独子,又是最小的孩子,父母对他宠爱有加,也寄予了极大的希望。虽然现在的家族生意是大女婿在照顾,但是女婿毕竟是外姓人,他们还是希望Alan能够继承家业,将祖辈传下来的产业传承下去。可是Alan,偏偏对做生意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高中毕业时,父亲让他在吉隆坡学习管理,他却选择了土木工程,而且还去了澳大利亚墨尔本读大学,当时就把父亲气得够呛。
另外一件让Alan父母牵挂的事就是他的终身大事。Alan在墨尔本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女朋友,是他的同班同学,也是来自马来西亚,槟城人。像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大学四年,两个人的感情分分合合,不过最终也还是能在一起。毕业后,两人分别进入了墨尔本的两家建筑公司工作,工作几年后,正当Alan打算向女孩儿求婚之际,女孩儿却与她的洋人上司闪婚,这个变故让Alan始料不及、痛苦异常。
Alan辞去了墨尔本的工作,回到了吉隆坡父母的身边。父亲见他回家了非常高兴,他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就安排他进了自家公司跟着大女婿学管理,谁知Alan在公司做了几个月后,说什么都不想做了,一个人跑到新加坡找到了现在这份工作,这件事把老爷子又是气得七窍生烟。
Alan在斯考特集团公司一做已经六年了,新加坡的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他已经渐渐忘记了心灵的那段伤痛。他在新加坡工作两年以后,拿到了新加坡的永久居民权,然后贷款买了一间小型公寓。每天,他白天忙工作,晚上回家后有时去跑跑步,有时去游泳,闲下来的时候就听听音乐、打打游戏,日子过得也算悠闲清静,他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觉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父母见Alan现在的生活稳定而且他自己又喜欢,已经不再对让他继承家业抱任何希望,只要他自己开心,随他去吧!但是对他的终身大事还是念念不忘,眼看着Alan都30多岁了,两位老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恨不得马上就能抱上孙子,可是对这个宝贝儿子又不能逼得太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去年年初的时候,父亲跟一位生意伙伴聊天说起了Alan的终身大事,父亲的朋友一听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就说起了他的女儿,父亲一听感觉还不错,过年的时候,硬是拉着两个人见了一面。父亲朋友的女儿叫阿珍,二十七八岁,在吉隆坡读的大学,学的是财经专业,毕业后在吉隆坡的一家银行任职。阿珍的样貌算不上漂亮,五官端正,皮肤白皙,中等个儿,身材比较瘦削,她的性格很内向,少言寡语,与性格开朗的Alan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Alan见了阿珍以后什么感觉都没有,当父母问起他对阿珍感觉怎么样时,为了不伤父母的心,他就点了点头。父母一看他点头了,大喜过望,心中的那块大石也算落了地。过去的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每次Alan回家,父母都会安排阿珍到家里来吃饭,Alan也会很听话地陪阿珍去吉隆坡逛逛走走,可是,每次他都感觉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回新加坡的时候都有如释重负之感。跟阿珍认识快一年了,他从来没有拉过她的手,甚至连碰都没碰过她,在新加坡时也很少会想起阿珍。
可是,自从Alan遇到了殷欣,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殷欣的影子,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即使原来他跟在澳洲读书时的那个女朋友在一起时,也没有这种感觉。那时他们的恋爱是自然而然地,从一起读书讨论问题到谈情说爱,好像两个小孩子“过家家”。现在,他一想到殷欣,即觉得美好甜蜜,又有些捉摸不定,这种感觉让他一会儿满脸笑容,一会儿又是忧虑重重。
有人说,爱情是毒药,喝下去就会精神恍惚、神魂颠倒;也有人说,爱情是美酒,喝下去会让人醉生梦死、欲罢不能。现在的Alan就是这种情况,他知道他爱上了这个从中国来的工程师,他很想见到她,谈工作、吃饭、聊天,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她什么都不说,只要能看到她就行。可是他能见到殷欣的机会很少,那个菜市场的项目太小了,没什么问题不说,很快就要完工了,写字楼那个项目她的设计只是设备层,设备层在20几层,那也要差不多半年以后了,也就是说他要半年以后才能再见到殷欣,半年的时间如何度过?平时也不能没事每天给她打电话呀!听Ah Pang说她是有男朋友的,究竟是该进还是该退?这个问题几乎每天都在折磨着Alan,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越来越痛苦。
大年三十这一天,工地虽然五点就收工了,但是他做为项目经理,还是坚守到基本上所有的工人都离开后,才离开了工地现场。离开工地后,他先去洗了车,然后回家冲了凉、换了衣服,又把厚重的笔记本电脑放进背包里,去厨房拿了一大罐矿泉水,走出了家门。
经过了新柔长堤漫长的等待和五个多小时的驾驶,Alan终于在大年初一的凌晨两点多回到了父母的家里。为了不影响大家休息,他停好车后,就轻手轻脚地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倒下便睡了。他这几年过年的时候,每次回来都是这样,所以家里人并不感到奇怪。
Alan一觉醒来,已经是初一的中午一点了,他起床后边揉着惺松的睡眼边打着哈欠走去卫生间洗漱。他洗漱完毕,就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
Alan的父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想必是在等他睡醒。
Alan叫了声:“爸,妈,过年好!”他讲的是广东话,因为父母都是广东人,所以家中都是以广东话沟通。
两位老人笑眯眯地应着:“好,好。”说着,两人从茶几上一人拿了一个红包递给Alan。
Alan双手接过红包,说道:“谢谢爸!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