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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根本不用特意去寻找,凤凰台诗会上,她竟意外地见到了张知府。
见她与孟子惆携手走来,张啸寒正与人说话一下子便忘了词。
及至看到她身侧的孟子惆,急忙弯腰欲大礼参拜时,却见对方使过来的眼色。再看两人的打扮,分明只是普通士子及夫人的打扮,不敢造次,只得遥遥地拱了拱手。
这个动作若换个人来做,总显得有些随意。可是他标立风中,官衣飘飞,这样难看的绯色四品朝服,竟敢被他穿出了几分风骨。
严真真含笑为礼在金陵能见到故人,自然是令她高兴的。况且,想到对方贵为金陵最高的行政长官还欠着自己一份大大的人情,笑容便更灿烂了。
“看来这位状元郎,倒也是个风雅人物。听说他的出身,可不算太高。”孟子惆自找了个不起眼的座位,拉着严真真落座。
“英雄莫论出身。”严真真因为人家对自己甚是友善,好感大增,自然而然便要替张啸寒分解几句。
“这话可未必是对的。”孟子惆轻笑一声。
严真真针锋相对:“未必是对,也未必是错。我倒觉得寒门士子,入学不易,能有今日的成就,不知要多huā几倍的功夫!”
孟子惆却勾起了笑容:“说到这些寒门士子,尽管一朝中了本朝进士,可入朝的时候多少闹了些笑话。便是咱们的这位新科状元也是这样。”他的语气带着两分轻蔑,严真真听得殊不是滋味。要知道,她自己可也是草根一族,对寒门士族,自然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什么笑话?”她问得淡然。
“这位状元郎想是自小家贫,进金鉴殿时身上穿的衣服,还破了一个洞呢!手肘上,露出一块肌肤,倒也算得上白嫩。”孟子惆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凝神看她。
“那有什么?家贫至衣不敝体,正可见他读书之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