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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宪哥年幼。和离就意味着明珍抛夫弃子，现如今，明珍疯癫消息还没传开，若传开了，明珍和离后也不可能再嫁。
“七姑奶奶若果真神志不清了，大抵还好过些。”这是落英给出结论。
但显然，她对明珍是否疯癫也持有怀疑。
落翘道：“这就叫报应，那姓王畜生做事惹得天怒人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活该这般！”
香桃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朝夕之间，王家就发生这样翻天覆地变故！”
落翘道：“这才不是朝夕之间，是一点点积累起来。就王家事发之前，王家人还天天上咱们这门来！那会子，姑奶奶和姑爷还商议着要不要搬去城外住。如今好了，王夫人不过熬日子，那姓王已经废了，王家大奶奶神志不清，如今王家还有一个正常，也就王老爷一个了，还剩下一个年幼宪哥。”
不管怎么样，如今王家内忧外患，再也不会打搅到明玉安宁生活。明玉迎着晚风，缓缓吐了口气。
过了二月，一天比一天暖和，春耕将近，人们逐渐忙碌起来。与王老爷而言，这也是个忙碌时节，王夫人病倒，明珍神志不清，王志远形同废人，王家例外皆他一个大老爷们周全。又要忙着应付三老爷……
“……自是没闲工夫过问其他，文大人虽还没有什么举动，想必也是等着四月太后娘娘寿诞过了之后。”当然，徐之谦也忙，忙着做郎官。
楚云飞过了半个月才回家一次，徐之谦上午就找来了，两人书房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话，对此衍哥很是不满：“他又不是爹爹儿子……”
秦氏责怪衍哥没大没小，衍哥不服气：“我课业爹爹还没来得及检查呢！眼看着都要吃午饭了，爹爹现不查看，一会子我连午睡都没时辰了。”
说着唉声叹气，弄得秦氏、明玉哭笑不得。正说着，楚云飞同徐之谦一道从外头进来，两人朝秦氏见了礼，徐之谦就恭恭敬敬把请帖呈上：“还望伯母、嫂子赏脸去逛逛。”
秦氏笑着接了，打趣儿道：“倒是头一回见要成亲人自个儿发送请帖。”
徐之谦脸不红气不喘，笑道：“晚辈脸皮厚。”
“还不是一般厚，比墙壁还厚！”衍哥郁闷地嘀咕了一句。
徐之谦耳朵尖，听得清清楚楚，大眼瞪小眼与衍哥瞪了一会儿，复又笑道：“我今儿带了个奇玩意儿，本打算给衍哥。”
衍哥表现为别开脸，一点儿兴趣也没，还不屑地哼了一声。若不是察觉到爹爹脸色不好，估计还要挤兑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