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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上端正的放着一口棺木。推车的人,披麻戴孝,就这么一路推着棺材,径直的便是到了镇南王府对面,随即便是跪在棺材旁边,嚎啕大哭:“我的大哥哎,你死得不明不白哇——你逃难至此,原以为周家真是善人,愿意赏我们一口粥吃,让我们不至于饿死街头。可是谁曾想,一碗粥就让你生生丧了命啊!可怜我大嫂年纪轻轻便要守寡,可怜我一双侄儿侄女小小年纪就没了爹爹!以后咱们这一家人,没了你这根顶梁柱,该怎么生活啊!周家却还仗着势力大,不给咱们一个说法!大哥哎,你死得真冤枉啊——”

整个过程麻利至极,不见丝毫停滞犹豫。显然是早有准备。

不必说,这披麻戴孝哭丧的男人,正是上次协同薛刘氏前来闹事的勇子。披了白布的棺材本就惹人注意,再加上他这么一大嗓门的哭号几句,顿时周围就围上了许多的人来。

人多了,互相之间难免议论一番,于是渐渐的,人群里说什么话的都有了:有说周家草菅人命的,有说周家仗势欺人的,甚至有人将周瑞靖都拿出来说道一番,说什么周家本就是冷血无情之辈。自然,也有公道的,开口替周家辩解一两句的,也有看得分明的,说勇子就是为了多讹些钱财。

一时间,总说纷纭,热闹之极。

周家门房上的一干人等,见了这样的情形自然是怒不可遏。勇子方才动作太快,他们一时不擦便是让勇子得了逞。而此时终于是回过神来,忙就冲了上去。

这几个自然认得勇子就是上次来闹事还伤了人的人。当下脸色更是沉了三分。一个中年壮汉走在最前头,怒目金刚般瞪住勇子,大声斥道:“呔,你这刁民,怎的又来闹事!”

勇子这次准备十足,且不知心中是如何盘算,竟是丝毫不惧,反而哭号道:“我替我我哥哥哭丧,有什么不对?!”

中年壮汉双目一瞪,极为强势:“要哭回你家哭去!在我们镇南王府前这般是为何?我可是认得你,你上次闹事不成,这次竟然又来了,竟是丝毫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