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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你这是练拳呢!”西跨院方向走进来一个人看到张仁杰立马堆起一张笑脸问道。来人是张仁义,张仁杰的堂哥。
张仁杰眼睛的余光也瞧见了张仁义:“嗯,大哥你忙,我再练一会就收了!”话虽说着但手上并没有停下来。
“阿杰,今天码头上来了个戏团,下午要在那边搭台子唱戏呢,热闹的很。要不你下午也一起去看看吧,想来这些天你呆在家里也闷坏了!”
张仁杰继续打了两下,也就收了架势停了下来。“好啊,这些天的确是挺闷的,爹又不让我出门,不是让我好好养伤就是叫我好好读书,有你带着,回头爹问起来我就好推脱了!哈哈......”
“你小子!不过我看阿杰你最近变化很大啊,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怎么全都不见了?你平时不是很喜欢那些东西的吗?”
“忽然间就不喜欢了,不过前阵子受伤之前,我遇到一个功夫高手教了我这一套拳法,说是多练练能强身健体。院子里摆太多的花草占地方,就把它们都移到了我娘那院子。你看,我这些日子天天打拳,连伤口愈合的都快了很多。不过还是没有大哥你厉害,你在军中学的都是杀敌的招数,不过你的那些招我不喜欢。”张仁杰先前也缠着张仁义教他功夫,但是张仁义只会战场上学来的那一套,既不漂亮也没有什么锻炼的效果,主要是太苦,张仁杰就放弃不学了。
“到底是少爷脾气,想一出是一出。”张仁义心理想到。“是这样,哈哈,大哥我的这不能算作功夫,但是在战场上却很有用,你是个读书人,学这个能锻炼身体的就挺好。我走了!”
张仁杰看着张仁义走出院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隐了下去。前番酒坊起火而他恰巧就晕倒在地上,他心里知道,那可不是巧合。他的确是自己跑去了酒坊,本来是想看看酒坊新出的酒味道怎么样,但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敲了一闷棍。这件事情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但是他在到底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依稀还记得一个模糊的背影,这个背影和眼前的这个背影怎么就那么相像呢?
难道?
“应该不可能,毕竟他是我的亲堂哥,再怎么着也不会谋害自己的亲堂弟!”但是人一旦起疑,脑袋里就会不住的往这方面想。这不想还好,越想就越觉得像。“希望不是你!”张仁杰嘴里嘟囔着,自己就一个亲二叔,一个亲堂哥,脑袋里努力的将这个念头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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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家大院到码头可是有一段距离,乡下地方都是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聚居在一起,一个庄子里基本上就是一个姓,或者说就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后代。杂姓的很少,比如张家庄内一百二十户人家,男女老幼七百来号人算是个大庄子了,里面的杂姓人家总共才八户,就是这些杂姓其实也都是以前张家的那个亲戚投奔过来然后定居在此的。
这乡下地方有的庄子是连成一片,有的相隔的就比较远。张仁杰和张仁义加上伙计大牛三人走在去往码头上的小道上,小道的两边都是整齐的杨树矗立着。现在正是初春,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的小麦还没没过脚面,一片青绿。但是现在天色已黑,路上一个行人都看不见了。
“阿杰,不是大哥说你,这看戏归看戏,看完了还不肯立马回家,看,这天都黑了,回去肯定要挨大伯一顿买,可怜我啊,可是要给你背黑锅了!”
“哎呀大哥,这句话你都念叨好几遍了,我不就是在码头上多逛了一会嘛,没事,爹最多就是嘴上说说,没什么的!”
三人走到这两边都是杨树的小道上,迎面也走过来一群人,人数大约十来个。这十几条人影个个都手提一把武器,有刀有棍。一个把辫子缠在盘在头顶的把长长的木棍当拐杖使,在地上一戳一戳的,其他几个都是将辫子绕在脖子上,拿着的是短木棍,木棍背在肩膀上还像是挑着东西。剩下的手里拿的都是刀,不过都是背在背后,有一个人没注意将刀放偏了一点,那刀口被磨的雪亮,在皎洁的月光下时不时不反射一下光,张仁杰看得真切,竟然是莫约两尺长雪亮的砍刀。
“这些是什么人?”张仁杰心中一惊,难道是劫道的?不对啊,方圆几十里除了几十里外洪泽湖里的水贼那也没其他的匪了,再说那洪泽湖水贼专劫运河上的商船,很少去抢庄户,也从没听说过他们有劫过道啊!
就在两边相距不过七八步的时候,张仁杰三人向小路边让了让,准备让这群人先过去。但就在这时,对面的这十几条人影骤然冲了上来,同时打出一团白呼呼的东西。这些白呼呼的东西一出手,张仁杰鼻子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生石灰粉!”
“不好,是土匪,大哥、大牛快躲,往庄子里跑!”张仁杰反应非常敏捷,一闻到刺鼻的气味,就知道不好,立刻闭上了眼睛,同时双手抓住自己的肩膀,用了个金蝉脱壳的身法,把衣服向上一扯,包裹住了头。与此同时还大声的对张仁义和张牛两个人喊道。张牛的反应也不慢,一个驴打滚便滚到了路边的小沟里,然后爬起来就向前跑去。而张仁义也早就让在了一边,而且这群人的生石灰也不是对着张仁义扔过去的。
张仁杰在地上飞快的滚动了七八圈,把身上的石灰粉滚掉了很多,在身体碰到了边上的杨树上之后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立了起来。把辫子盘在头顶上的那个土匪拿着他的长木棍使劲的就砸了过来,这一下要是被砸实了,顿时就要筋断骨折。但张仁杰这些天的恢复锻炼不是白练的,一个矮身抢到他面前,一掌斜着砍在他的肩窝,剧痛之下这土匪手中长棍脱手随即被张仁杰抢了过去。
这木棍长有两米,有弹姓,正如一杆大枪。张仁杰一手把长棍提在手中,另一手把粘有石灰粉的衣服甩了出去。随后双手握长棍,掂量两下,立刻感觉出比较乘手,也不说二话,腰腿起伏,好像跨了一匹奔马。以长棍当枪,手臂一抖,整条长棍好像出动的毒蛇,疾点最先冲过来的那个持着砍刀人的咽喉。
借助冲势,两米长的长棍前探,一下刺中了三米开外那个人的咽喉。轻微的喉骨破裂之声响起,被刺中的这个人脚步一软,胸腔里面发出咕咕的声音,歪斜着倒了下去,他的喉管骨节被这一下点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