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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落最终还是被彻底冲淋了一遍,等拭去水珠,被他直接抱去了竹榻上。
暮色沉下来,左卿辞才偿了一番欲,慵散的点了灯烛,换了谧香,倒了两杯凉茶听她述说日间的详细,到话尾他神情一动,乘黄驱使药人主攻?未免太过心急,这位神秘的护法大人应该很清楚这般明显极易引起疑窦——
沉吟了一瞬,左卿辞搁下茶,“乘黄的秘密比想像中更大,以至于他宁可招来赤魃的疑忌,也绝不让灭蒙有机会当众说破,这出戏是越发精彩了。”
苏云落衣衫尽湿,悉数搭在椅上晾干,披着他的薄衫,双颊微郝,“灭蒙伤得很重,就算他说出秘密,赤魃也未必信。”
“只要一颗怀疑的种子就够了,那颗药帮他撑三天,够做下不少事,待赤魃和乘黄再斗起来,一定好看极了。”她的唇仍有未褪的娇红,莹艳欲滴,左卿辞勉强敛住绮欲,拔了一下她湿淋淋的黑发,“肌肤上的颜色是怎么弄的,洗沐都不掉?”
她略窘的拢了一下单衣,“是不是很难看?桐浆木的树皮熬出的汁液,唯有这个可以半年不褪,教内也不能卸脱易容,进山之际奴隶要裸身浸圣池,什么东西都带不进来。”
左卿辞淡垂长睫,“连武器都不要了,你原打算怎么做?”
苏云落再笨也知道不能坦白,含糊了两声装傻。
“以为我猜不出来?”左卿辞的俊颜更冷了,每个字都透出凉气,“一诊脉就发现你饮过佛叩泉,这东西有护守心脉之效,无非是想拼着一口气硬闯,夺到东西让灰隼捎回去,哪怕自己陷在这鬼地方生不如死,被千虫万蛊啃成一副活骨架子。”
她哪敢承认,说谎又力不从心,绞尽脑汁的转移话题,“今天纳香说赤魃迁怒,险些要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