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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眼里的好奇趣阅了苏应衡,他却不打算为二者解惑,潇洒地站起来,说:“既然来了,就打两枪吧”,说完便朝飞碟训练场走去。
因为出身军人世家的缘故,国防大院儿里的孩子刚学会走就开始摸枪了。温序嫌院儿里的靶场限制太多,各种登记,于是自己弄了一个,占地面积很大,视线广阔。
能在寸土寸金的束州弄这么大的靶场,也就温序想得出来。
苏应衡站在射击区内,带着耳罩,身姿直得像棵白杨。他坚定地喊了一声“好”,飞碟从侧边飞出来,他眼疾手快,“嘭”地一声,飞碟应声碎裂,带出的白色粉末飘在半空中,没一会儿又消散开来。
他心里总算畅快了一些,因为在家里看到那幅画的郁气随余音远去。
两个发小在一旁看着他打了大半个小时,旁边苏应衡整个过程里枪枪命中,温序摸着下巴,问道:“他这是和谁憋着气呢,刚刚竟一点没露出来”。
高见贤的目光随飞碟高高扬起又落下,淡笑道:“真让你看出来,就不是苏应衡了”。
温序了然地点头,苏应衡也实在高深莫测了些。当初他们家老头子一心想让他参军继承衣钵,结果他一声不吭拍电影去了;他的演艺事业正如日中天,业内都觉得再过几年,奥斯卡众生成就奖是他囊中之物,但人一撂挑子接手瑞信。
谜一样的男人把工作人员准备的子弹都打了干净,气都没多喘一下走过来,瞧了眼天色,说:“不早了,回吧”。
温序拦住他,“别啊,早让人备了晚餐,最近弄了些好鲍,两头的,省得你说每次我都拿九天翅做文章,吃着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