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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夫人想起尸骨不全的二孙女和孙女婿,伤心难过自然是有的,却也有担心与亲家彭家疏远的原因在其中,毕竟窦家如今算是举家离开了洛阳,以后能否顺利回京,还要仰仗彭家等亲戚。诸多亲戚里,彭家虽然官位不显,但是却紧要且油水丰厚,加上宫中的彭昭仪乃是二女婿的亲姑母,生养了十公主。沈惠妃在世的时候,虽不及惠妃荣宠,却也未断过恩宠。
这样一门内宫和外朝都说得上话的亲戚若是疏远了,窦家可就少了一大助力了。安老夫人每每想起临老却举家离开洛阳时的“惨状”,心里就无比地失落与怨恨。时日一长,原本还算开明的老夫人,竟然变得让窦江这嫡亲的儿子都有些接受不能了。
此时此刻,安老夫人满腔的怨恨全都朝着窦瑄喷了出来,道道皱纹下双眼里的冷厉与恨意,让自以为不会早就想通透的窦瑄后退了两步,觉得整个人犹如被浇了一头冰水般,从外到内都冷透了。
窦瑄的一干兄弟姐妹全都傻眼了,除了本就在家里的窦庆、窦宁、窦和姐外。被窦安抱在怀中的小阿成吓得将头缩进了斗篷里,竟是哇哇地被吓哭了。而本就心存了愧疚的李朗,更是在想要不要出声说是自己的错。
窦庆衣袖下的双拳紧紧攥着,若是指甲锋利只怕手掌心也割破了。这段时日里,他没少为家人上下相劝,哪怕再次病倒卧床,他也毫无怨言。唯独对祖母的转变他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他想不明白为何从前还算开明的祖母突然变了,变得很像西窦的二老太太。无论儿孙怎么相劝,都毫无用处。
窦庆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的二叔窦江,见窦江并没有开口相劝,他就忍不住要开口时,却是杨离抢在他前面出声了。
杨离清冷的声音里满是为窦瑄不平,他开口道:“给窦老夫人请安了。窦二小姐当初出事时,我正好同行,当时阿瑄正被李家少爷李朗劫持了,窦二小姐和彭家姑爷出事,如何能怪到阿瑄身上去?若是怪阿瑄的话,岂不是说我姨母之死,也是因为阿瑄了?老夫人可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