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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只是把静书你当成了一个影子吗?”蓝若斯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又何必大费周折,直接听你的一声原谅不就好了吗?我是在真正的了解了你之后,才决定爱你的。也许你算不上是什么美女,但是你身上的那抹淡淡然的气质却是独特的别人肖仿不来的。当然,我也知道,爱上你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也许并不屑我的情意。而我贪心的认为,你会慢慢的喜欢上我的。看来我只是把事情想的太过美好了,在两年后的今天,你仍然没有爱上我,真的是我太过天真了。”
他的话在肖静书的心湖里掀起层层波浪,看着他黯然的神情,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他的欺骗固然可恼,却也可怜。他以他的方式爱着她,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察觉。而她是不是该接受这份感情?也许,她应该给他也给自已一个机会的!
一份新鲜出炉的早报,静静的躺在远威集团副总裁的办公桌上。当蔡紫阳走进办公室慢慢步到座位前,依照惯例拿起报纸时,遂被头版上印着的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整个版面被一对情侣所占据,摄影师显然很有经验,精准的捕捉到了主人公最为生动的表情。女子微笑的容颜,大方而得体。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纯黑色的晚礼服,V领露肩的设计,显得端庄而隆重。耳朵和颈间的钻石佩件在闪光灯的照躲下,亮出最耀眼的光芒。她身旁的男伴有着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庞,一身黑色纯手工绣制金线的高级西装,倍显他的优雅和贵族气息。
拥有如此不凡的气质,毫无疑问,这个男人的来头必定不小。然而,真正吸引蔡紫阳眼球却是他身旁露着淡然笑容的人。那张清秀而熟悉的脸庞才是他吃惊的原因所在。
是静书,竟然是静书!怎么会是她?蔡紫阳的脑中呈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急急的翻开报纸,迅速的浏览着里面的内容。
东方佳丽博得法国贵族的倾慕,大大的标题醒目的有些刺眼。多讷若伯爵?难怪贵气十足!静书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物,而且还嫁给了他?这两年他们之所以无法查出她的行踪,难道会跟这个男人有关?会是他在暗中使力,从中作梗的吗?以他的身份,的确是有这个能力的。是他和子杰想得太过简单了,忽略了这个可能性。还一直以为,是他们找错了方向呢。可是,如果真是他有意要隐藏静书的行踪,又怎么会充许媒体刊登这样的消息?静书她会不会知道他的行为呢,还是说这本就是静书的主意?如果她真的有意想躲起来,这次为什么又要回来呢?无数个疑问在蔡紫阳的脑海中盘旋。
对了,子杰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件消息。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拎着报纸勿勿的走出办公室。
“子杰,你看没看今天的报-纸?”蔡紫阳推门而入,询问的话音,在看到朱子杰一脸阴沉而凝重的脸庞时,嘎然而止。
视线下移,看到的是后者紧握的拳头和被他捏攥在手心里的报纸。纠结成团几近破碎的报纸,无声的宣泄着当事人的怒气。
不需多问,眼前的情景已经说明了一切。
“想不到静书出国这两年竟然把婚都结了,而且还嫁了个法国贵族。真是没想到!看来她真的是想来个先斩后奏,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通知我们,也好让我们这些朋友替她高兴高兴!等她回来一定得好好的说说她。你说是不是,子杰?”将朱子杰浑身透出得怒意看在眼里,蔡紫阳假装若无其事的对着身前的人露出一张欣喜的笑容。
朱子杰阴沉得脸依旧,只是将手中的报纸抓得更紧了。因过于用力而愈加苍白的指关节,似要冲破表皮狰狞而出。
“子杰,你说我们在哪里给静书他们接风呢?‘富源居’好不好?那里的行政主厨可是享誉海内外的,也只有在那里才不会唇没了人家伯爵的身份不是?”
“子杰,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嫌那里的档次不够啊?可也是,静书找得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贵族,一般的酒店是一定入不了他的眼的。不如这样,就让他住到我们的”远威酒店“来,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就近更好的妥善安排照顾了。到时候,我一定得好好看一看这位伯爵到底是不是跟报纸上说得一样神。”蔡紫阳依旧的自说自话,只在引起朱子杰的注意。而后者显然并未如他的意图行事。
长久的沉默过后,站起身越过前者的身旁,慢慢的走到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视线远眺,冲着窗外远处的某一点呆呆的望着出神。
看着这样的他,蔡紫阳心中一声低叹,鼻头不由得有些发酸。
这样神情落漠的好友,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从未想过,一向放荡不羁的好友竟然也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虽然,他所表达的方式,并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但是身为他得好友,却深刻得明白那样的他是多么的绝望和痛苦。以至于不能见到任何的情侣在他面前露出一丝甜情蜜意。
或许会有人指责这样的他,过于极端,也过于残忍过于病态。
然而身为他的兄弟朋友,除了为这样的他感到深深的担忧之外,还在想尽办法试图改变这样的局面。只是,没有当事人的配合,却只能途劳无功。眼见子杰日趋严重的仇视心态,他充满了无力感。
“子杰,你还要这样执固到几时啊?静书既然已经结婚了,一切不可能再挽回了。你的情结是不是也该解了?想想梦河,如果她知道你的心意,会不会感到难过。她的身体一向那么虚弱,恐怕是经不住你变心这样的打击的。”
他的话令朱子杰慢慢的回转了头,望向他,脸现惊奇之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指什么?是你一直喜欢着的静书,还是指梦河的病?”
“两样都有,我记得我从来没向你透露过一丝一毫。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难道说你对她们很感兴趣,还是你在偷偷的调查着我?”
“子杰,收起你的利爪。我从来都不是也永远不会是你的敌人。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接受不了静书突然离开的事实,而心态上有些偏激。却没想到你是真的疯了,才会向疯狗一样,见谁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