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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本不该用“俊朗”形容,但其面上皱纹横立,竟也难掩其上的英气,倒也无怪让人惊叹到语无伦次。暮年之时,犹且如此,难以想象,其年少之时,又是一个怎样精雕细琢的男子。
在这常人已入睡了的时刻,在六合群山之中,数道强悍莫名的神识从其余五脉的属地齐齐而来,一遍遍扫过青花塘,引得无数青木弟子的心灵震颤不已,再也难以沉下心来修炼真法。
“一别二十年,我们这些当年的家伙都老得不敢见人,杨公却仍是风采依旧啊。”杜迎松的声音乍然在杨天祺面前的虚空悠悠响起,听起来,就仿佛其是其在面前所说。
杨天祺皱了皱眉,道:“二十余年不曾听闻人声,第一个听到的,竟就是杜老匹夫的声音,一别二十年,你怎么还没死?”声音不大,却凭其登峰造极的青木真气,让方圆百里的人都以为杨天祺便是在其身前所述。
杜迎松的声音沉寂下去,赤裂寒那独特的大笑声又炸然响起:“哈哈。二十年死关,杨公嘴上的功夫却是从来不曾落下。”
杨天祺嘴角一撇,冷哼一声,正欲对赤裂寒反言相讥,便觉得负于背后的寒林独立剑一阵剑吟,就仿佛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一般兴奋,跃跃欲试。
杨天祺面色一动,目光投向了远方,低声道:“剑中帝皇,其意通玄。邹公之后,白金一脉竟又出了这么一个人杰,能让我的寒林独立剑如此躁动。”
话音未落,其身后的寒池独立剑便停止了剑吟,安静地负于其身后,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杨天祺闭目沉吟了一会儿,面露惋惜之色,微微摇了摇头,喃喃道:“可惜。。可惜。。”
杨天祺面色一凝,陡然感受到了那股曾经让其恨之入骨的神识,微微抬头,眼中神色复杂,投向了远方,轻轻地道:“江平拒。。。。”
其负于身后的寒林独立剑骤然脱身,一抹光痕划过,便已到了杨天祺面前,杨天祺漠然地声音倏而响起:“天色已晚,诸位便请回罢。”
话音刚落,杨天祺便以身合剑,化作了一道墨蓝剑光,隐于黑夜之中倏忽不见。
而近乎是同一时刻,百里之外的星落峰上,通天殿前,陡然出现了一个老者的身影。
杨天祺感到仍有几股神识落在他身上,不肯退去,面色一冷,体内木无三日枯剑意勃然而出。便见离通天殿不远的用剑弟子的佩剑皆是吟鸣不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聚于通天殿前的数股神识这才如潮水般退去。但其惶惶如丧家之犬,想来其人的神识也受了不轻的损伤。
杨天祺脸色重回漠然,正欲向上走去,恰好望见了通天殿上那块写有“通天殿”三字的匾额,其上漆色在黑夜之中,仍能看出微微透着些许暗金色。
杨天祺望到匾额,竟怔住了。一会儿之后便意味难明地笑了笑,轻轻道:“通天殿的牌子倒从来都是崭新如初,仿若才上的漆一般。。。”
说完,便踏上了通天殿前的台阶,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个已在这里屹立了数百年的正气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