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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勾起，笑得眼神都有种苏沫说不出的异样。
他笑完，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打量苏沫。
“沫沫，过来。”他向她伸出手，温柔的声音令苏沫想起了从前他也是这样宠溺地唤着她靠近。
苏沫却渐渐退后，对他说：“楚生，我告诉你这些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你是对的，林太太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她要从林氏拿走的东西，我是不会给她的，你放心好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沫沫。”他的声音比平日还温柔几分，“我有话要告诉你。”
苏沫站在书房前，看着他拄着手杖慢慢向自己走来。狼告诉她是时候要离开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双脚却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终于，林楚生站在她的跟前，眸光平静温和。他说：“沫沫，你不是想知道孩子是怎么回事吗？我可以告诉你。”
苏沫诧异地抬起头来。
林楚生眼底缓缓掠过沉思，似乎也在决定着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生育办法，叫做试管婴儿？”他慢慢地开口。
苏沫惊讶得瞪大眼睛。
试管婴儿？！
林楚生眼中很平静，平静得像是不是在述说自己的经历：“在三年前，我去了美国治疗我的腿和我的……病。期间我认识了一个女人。很优秀的女人。她会五门语言，中英法意德，可以说，她可以畅通无阻地在全世界周游都没有问题。她是那家医院的实习医生。她给了我一个建议，让我在接受治疗前冷冻了我一部分的精、子。因为怕我复建治疗过程会有辐射影响将来的生育能力。”
苏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也许她不是如林楚生那样从小生活在上层社会的人，不明白他们出于健康目的的考虑与担忧。但是起码她是相信了一部分，那就是林楚生既然说出口，就不会故意来欺骗了她。
“所以当我拿到你所谓的周雪依的报告，我就看出来，这是她亲自做的孕检。你不觉得每一项数据都很清楚很精确吗？”
林楚生说着走入书房，从一个镶嵌在墙壁中的保险柜中拿出一份检查报告，连同那孕检报告放在了苏沫跟前。
苏沫一看，果然一样的字体，一样的风格，严谨中透着一股笃定，似乎做这一份报告的人很确定自己在做什么，有种高科技智商的人才有优越感，不容质疑。
“这是她的风格，每一项都精确到了极致。”林楚生淡淡地开口。
苏沫怔怔看着。
“那孩子……”她犹豫问，“真的是你的？”
“一半一半的几率。”林楚生面无表情地说：“也许是那个女人找到了美国那个女医生，偷出了精、子库中属于我的精、子，然后人工受孕来骗你，又或许……”
他忽然沉默，苏沫看到他乌湛湛的眼中有那么一刻的犹豫，似乎也在不确定着什么。不过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神色。
“总之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种在了周雪依的肚子里面。这个不是爱的结晶的孩子，我不会承认的，更不会要的！”林楚生认真看着苏沫，一字一顿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