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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伸出手,去触摸那张脸,那张脸上承载了自己太多太多的情绪了,整整二十年的情绪就在这张脸上。于是她真的就伸出手,颤抖着,带着毅然决然的表情。她的手终于触摸到了那张脸,以前也摸过,但是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的感受。
她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了一句:“如果……如果你想要我,那我就是你的,如果你不想要我,我……我还是你的。我只能是你的!”说着她的另一只手忽然做出了一个往自己身上插的动作。
随着这个动作,她的眼睛忽然就瞪得大大的,然后踉跄了几步,颓然的就往床上仰天倒了下去,人倒在床上之后,忽然就抽搐了一下,随后抽搐就慢慢的频繁起来,瞳孔似乎在放大,一口口的往外吐气,就像是从身体内吐出来的,吐一口就少一口。一口气比一口气短促,甚至脸色都开始变了。
万一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对着她叫道:“冯欣,冯欣,能听到吗?”但是冯欣明显的好像已经意识模糊了,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光已经开始散漫了。手指头按压住她的颈动脉,万一就骂了一声“艹——”。
一把就扯开了冯欣胸前的衣襟,两手交叠,开始在胸口按压,进行人工按摩和呼吸。万一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稳得住,他的手法也非常的娴熟,就像是做惯了这些事情一样,这让他对自己的身份又有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噢——”忽然冯欣就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眼睛的光芒开始慢慢的聚拢起来,她眼睛似乎有些茫然,微微的动了一下,看到了万一那张脸,就在自己的面前,喃喃的说了一句:“我……我不是死了吗?对了……我一定是在奈何桥上和你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