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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地,我们告别了传说中的草海桥。不久,我们就来到了布瓦村。我们继续前行,前面不远的那个村落就是米瓦山寨。
尽管西旎已经告诉我和小四,道路将从这里开始泥泞。但我还是没有想到,路况会是如此糟糕,有些路段竟然被湖沼水完全漫盖。沼水究竟多深,没有具体测量,我估摸着应该有一尺来深。而路的另一侧,则是用草篱隔住的村寨。
看着漫盖土路的沼水,西旎说要么我们脱掉鞋子趟水而过,要么绕过前面的山梁。毫无疑问,绕山梁是我们明智的选择,虽然要多走许多的路途。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闲着也是闲着。西旎带领我们钻过路旁那低矮破旧的村宅草篱,避开一路追着我们狂叫的恶狗,穿过当地摩梭人家的菜地、庄稼地。终于,在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爬上了山腰,绕道避开了水淹的路段。
从米瓦山寨到山南村落的路段,仍然一片泥泞。一直到了舍垮村寨,路况才逐渐开始好转。如果要进村寨,却仍然要淌过一条被水漫过的路。水不深,刚刚平铺路面,但还是把我们的鞋子搞湿了。
行至洛普村,徒步的山路终于拐向了湖边的沿湖小道。西旎告诉我们,前面不远就是云南地域了。她的家在永宁的基左,离这里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她说:“等青基会有了建校的消息,她就回去,顺便邀请我和小四一起去她家做客,参观他们家的茶园。”小四听后,满脸亢奋。
他问西旎:“现在想好了吧?你究竟打算怎么向你父母介绍我?准老公?还是走婚情人?告诉我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西旎笑笑说:“你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蛮强,还没几天的时间就学会了这里的走婚。”
小四却油腔滑调地幽默:“学了也白学,除了和你走走,我一直没有和其他女人实践的机会。”我听后大笑。
说笑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洛普村寨。一问村民,知道又回到了云南的地域,我们心里不免振奋。我们便在路边找了几块大石头坐下,休息了片刻才起身继续前行,但脚下的山路似乎向着远处山边泸沽湖景区的检票站的公路汇去。为了避免过景区检票站时出现不必要的检票误会,我们索性下到湖边的玉米地里,艰难地在一人多高的挂着金黄色玉米棒子的正等待收割的玉米地里穿行了一阵,才算到了渡口的码头。
我们在码头的烧烤摊前小坐了一会儿,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当摩梭大姐知道我们是在绕湖徒步,便热情地给我们介绍前面的村落和客栈。谢了摩梭大姐后起身,我们从渡口码头边的村落侧面上山,绕到检查站前面的公路。沿公路继续前行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前路空空旷旷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村落,更是无处躲雨。我们决定原路返回,结束今天的行程,就住在刚才那位热情的摩梭大姐家。
摩梭大姐家的客栈,住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很多人除了想看看泸沽湖水的清澈见底以及天空的纯净湛蓝以外,就是想体验一下这里母系社会的神秘以及那奇特的“走婚”仪式。甚至很多游客心照不宣地想到这里名正言顺地寻找一夜激情,尽管能在这里真正实现“走婚”的游客微乎其微。
雨,唱抒情歌曲似的还在下着,不紧不慢地舒缓有致。可能因为下雨的缘故,虽说现在离晚饭时间尚早,但客栈里已经相当热闹。三五成群的游客,都坐在客栈的露台上看雨中的湖光山色。更有人在客栈的凉亭里拉了桌子、坐椅饮酒小酌。正在我倚着木楼的栏杆欣赏着眼前这美好的一切的时候,西旎和小四走了过来。
西旎满脸的阳光,一见我就高兴地大叫:“青基会来了电话!他们提供了永宁的木夸和龙吉两个建校候选校址。龙吉离我们基左不远,嘿嘿,咱就选龙吉吧?”
“真的?”我一听就来了精神。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我没有想到云南的青基会如此有效率。至于选木夸还是龙吉建校,那要亲自到这两个村落看一下实际情况和青基会意见统一后再做决定。想着这些,我就和西旎说:“这个不能急。我们先要去实地考察,还要听青基会的意见啊!”
西旎说:“那是当然。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们。云南青基会的秘书长及副秘书长将亲自带队和我们一起考察,后天下午就到。”
将近晚饭的时候,天空突然放晴。晚霞,在如洗的西天涂抹出一大片胭脂。
当那位热情的摩梭大姐知道我此行的目的竟是建造希望小学的时候,她特意给我们介绍她的妹妹和我们认识。她的妹妹叫卓萨龙珠,是当地的一名漂亮的小学语文教师。
闲谈中,我才知道关于这个摩梭姑娘的传奇经历。三年前,卓萨龙珠从丽江的一所师范学校毕业,曾和男朋友一起到对方的老家昆明一起创建他们甜蜜的小家和未来。她先后应聘于两家私立学校,做过代课老师。无奈,她始终感觉自己和昆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都市那超快节奏的生活以及和男朋友难以沟通的生活习惯,让她感到无比的厌倦和困顿。因此,卓萨龙珠在昆明郁闷非常地做了一年代课老师后毅然和男友分手,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但我做梦都没想到,正是这个姑娘让我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体验了一次真正的摩梭“走婚”。
卓萨龙珠是一个非常传统的摩梭女人。虽然她接受了良好的现代教育,这并不会让她自卑于自己家乡的贫瘠和落后。相反,她很为自己是一个摩梭女人而自豪。她集摩梭女人的风情神秘以及现代知识女性的智慧于一身,是个性格开朗、非常健谈的姑娘。特别是她在和我闲谈时不时投过的那深情外加钦佩的目光,使我头脑发晕、目光飘忽。
在那晚的篝火晚会上,她舞姿翩然。她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耐心地教我他们摩梭的民族歌舞。音乐动感悠扬,富于感染力,卓萨龙珠的小手温暖潮湿,似乎还带着电。我敢说,在这样一位尤物面前,在这样一片原生态的“情爱国度”,任凭哪个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我天生就是一个流氓。尽管我曾经遭遇“走婚”被骗,但男人那最最原始的生理本能,还是让我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我再次热血澎湃,春心荡漾。我敏锐地感到,这个女人对我也很有那么点儿好感和意思。
果然,几曲歌舞之后,我们便相互扣手,情意绵绵。此情此景,那曾让人浮想联翩的篝火晚会,突然间竟变得如此的烦躁和赘长。分分秒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我多想让这可恶的篝火晚会赶快结束,好尽快从身心拥有这个美丽的摩梭女人。但这可恶的晚会,却分外的漫长。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我斗胆把嘴凑近她的耳边,在嘈杂的音乐以及夜色的掩护下,我悄声细语:“卓萨,我想现在就和你走婚,好不好?”因为音乐的嘈杂,她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什么,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我索性把嘴唇贴上了她的耳朵,说:“你简直就是一个妖精!我实在受不了,现在就想和你走婚。”
这次,卓萨龙珠总算听清楚了我的流氓话。听清楚后,她羞怯地看了我一眼道:“不行。你要记住,你必须按照我们的传统方式等我。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才可以去我的花房敲门。”听了她的话,说真的我心里大为不爽。情意绵绵到不可抑制的时候,哪个男人和女人还能故意等到那种夜深人静的地步?心里能爽那才叫怪。
但是这一次,我不敢表示自己的任何不快。因为有了上次“走婚”的惨痛教训,我只能尽量克制自己那强烈的生理冲动,意乱情迷地握着她的小手,乖乖等待着篝火晚会的结束。我生怕说错了什么,再犯了他们摩梭的什么禁忌,节外生枝地坏了我这场美丽空前的销魂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