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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方才也说了,大嫂肯定同样很清楚这场闹剧的最新成果。所以,大家尽管刻意瞒着她,仍在表面上给足她面子,但她在心情上,却也不会永远就甘心这么忍声吞气。泥人还有个土性子呢,大嫂一定会想,我一个明媒正娶的大儿媳妇,这几年下来,让离婚就离婚,让演戏就演戏,真拿我当木偶啊?结果,据大姐罗昆私下给我透露的消息,大嫂最近也加快了向罗仑讨还公道的步伐。她的理由是:当初说要另找个老婆来生男孩,让我顾全大局,忍辱负重,行,我都顾了,忍了。但现在结果呢?生的不还是个女孩吗?我该忍到头了吧?也该让别人忍忍了吧?所以,我要复婚!你那边赶紧也给我离了,再跟我重新结一回!
凭良心说,大嫂这想法岂止合情合理,简直都感天动地。而这种意图应该很容易就能传达到老妈这里,对此老妈又该给大嫂一个什么说法呢?结果,每当见了大嫂,面上尽管还和和气气,心头却分明如吃下个刺猬,这堪称老妈的第三难。
如此说来说去,从老妈到罗仑,再到大嫂和小嫂,似乎是一个比一个的不容易,而且还全都无可排遣,绝不存在帕累托最优的处理方案。但眼下,这种难堪态势却分明有点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的意思。我每次到家,碰到老妈那锐利如剑的不满目光时,便能感受到一库洪水正积蓄在高高的山顶,正等着向我倾斜下来。没错,老妈一定想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这小子绝对有很大责任。事情明摆着,全家最有能力解决她心头之患却又最无所作为的人,非我莫属!这些年来,我可说始终都在置身事外,能离婚而不急着离,如今终于离了又不急着找,这不是蔑视老妈的尊严又是什么!说得客气一点,也是不孝。
因此便可想见,我每到老妈面前时,会是何等的毛骨悚然,不敢抬头看她。在这种独特氛围里,连我都觉着自己有点远说对不起列祖列宗,近说对不起老爹老妈。有时老妈实在忍无可忍了,还会向我提议道:“看你这么慢吞吞的能把人急死,难道在南山找个老婆就那么难?要不就干脆在西山给你托人介绍一个,现在交通也方便,先两地跑着也行。”
我顿时恨不能当场晕倒,只能连连求她说:“你别再催我了好不好?我一直在找着呢。”
她仍喋喋不休,叮嘱我要找得找那种能过日子的,可别再弄个中看不中用。
结果,我在回西山的寥寥几天里,便只能尽量不在家待,而泡在伟东的住处闹中取静。
伟东如今的时间倒是宽裕了,成天除了打打电话,偶尔跟人谈谈事,就是喝酒,然后召集一帮人打牌。我有时做个看客,却也看出了一些名堂,甚至总结出若干理论。
理论要点为,看一个人打牌的技能,便基本能推断出他的社会活动能力,这在伟东身上有着充分体现。据他自己说,跟随便什么人只要打上一会儿,他就差不多能搞清楚每个人的出牌风格,甚至手里会有什么牌。对此我绝对自愧弗如,我打牌就只会牌好便三把两把走掉,白白浪费资源;牌不好则坐以待毙,或冒险瞎冲,然后遭到对手严惩,随后更没实力实现突围。
对此可能会有人说,有些女人也不太会打牌,但不是也在社会上挺能走动得开吗?其实事情是这样,一个女人能否在社会上走动开的原因很多,何况仅仅是人缘好、到处受点欢迎,并不能说明更多问题。而这种牌都打不好的女人,很少会有能力来驾驭别人,或轻易便可看清楚合作者的微妙动机,尤其致命的一点,她们最难做到的就是,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