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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缓缓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2004年的八月份,我回到了中国,我在熟睡中被琳达叫醒,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胳膊说道:“中国!中国!”她是第一次来中国,因此格外好奇。“我往窗外望去,看到那是上海,往远处望去,熟悉的标志性建筑。我知道,我回来了。从飞机上走下来,我感觉到外面的热浪袭来,八月份的中国仍旧那么的炎热,因为晕机,我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本来横江那边派人来接我们,我事先推辞了,我希望我一个人回去,我感觉到劳累,我不想一到中国就是“请客吃饭”,我和琳达在不远处的香格里拉大酒店住了下来,一个大套房,十分奢侈豪华,虽然我在国外这么久,我有钱了,但是真正享受的时光并不多。当我入住这样的酒店时,感觉有梦境的感觉。我感受到了钱的力量,服务生那特别友好的服务态度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房间十分舒服,温馨,进去后,琳达和我共处一个房间。我松开领带,坐到沙发上,躺到那儿,然后打开电视机。琳达倒一杯红酒过来给我,我突然愣了下,虽然我是她上司,可是我对这些情景还很陌生,对酒说不上热爱。只是,在美国后,我学会了抽烟,我接过她的酒,然后放下酒,先点了根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琳达坐到我身边,然后拿出笔记本,要跟我讨论接下来的安排,她讲得滔滔不绝,而我只是无聊地听着,琳达突然问我:“刘总,你在听吗?”我“哦”了声,然后笑了笑,我走神了,我呼了口气然后问她:“你有男朋友吗?”我知道她是没结婚的。
她笑了笑,合上笔记本,然后点了点头,说:“他在华尔街做房产!比我大五岁!很幽默,体贴的一个男人!”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喝了口酒,望着那个酒杯问她:“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嗯,可以,你问!”我呼了口气,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跟别的男人结婚吗?”她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可以做爱,不希望结婚!”我愣了下,然后望了望她,琳达突然深情地望着我,很挑逗的眼神,她问我:“你爱一个人,可以跟别的女孩做爱吗?”我被她问的有点不适应,但是,我想我需要想想,一男一女单独在宾馆的房间里,彼此又是那么的诱惑,我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她色色地看着我,然后把胸往我身边贴了贴,她喝了酒,脸有点红。我低头笑着摇了摇头说:“也许会,也许不会!”她呵呵地笑了,“从没见过如此专一的中国小男人!”我也笑了,我想我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很随便,可以做任何事情,只是,我那个时候的确不可以,我想得很简单,满脑子都是她,我很想她,这三年,我几乎都是对她的思念,这思念有年少的纯情,喜欢一个人,暗恋一个人,可以是三年,五年,十年,或者更久。
我想如果我想跟琳达发生关系,这是很简单的事,我也可以跟她疯狂,跟她放荡,她在床上会更****,可是我那天晚上始终是温柔地想念,脑子里一刻也离不开她,似乎一到中国,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我可以让她见到我风光的时候了,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犹如一个穷酸的小子跟在她的后面,受她的恩惠、她的疼爱、她的照顾了,这种思念,这种怀念,好温馨,好舒服。
琳达似乎是想跟我做爱的,她洗完澡后,穿着睡衣走到我的身边,里面什么都没穿,她坐在旁边看电视,而我抽了好多烟,她问我:“想你的中国女孩了吗?”我点了点头,然后对她温柔一笑,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后来她的房间门一直没关,我很晚才睡,我走到窗边,看着美丽的浦东夜景,十分漂亮,十分璀璨,我静静地望着窗外,对于上海,我是会失去方向感的,我不知道哪是北,哪是上海的对岸,我不知道哪是横江,哪里又是她。
午夜的时候,我才睡去,第二天醒来,我们坐汽车回的横江,带着一个外国美丽的女郎总会引来很多人关注,一上汽车,就有很多人向琳达望来,她很孩子,很机灵古怪,似乎感到自豪,我感觉她有点傻。我闭上眼睛,有点后悔,昨天晚上没上她。
琳达跟我慢慢熟悉,望着外面的景色,不停地问我为什么那么多树,为什么房子那么小那么高,问了很多很多问题,我无法回答她,最后实在不想回答她,便说:“上帝知道!”车子离横江越来越近,那条路,我是熟悉的,沿着江开。不过这次,车子没走渡轮,而是绕到了江阴大桥,走桥的,一过了桥,几乎就到了横江。
横江的变化不大,这个城市永远是那么的缓慢,我们直接去了公司,公司的一些领导早已在那里接见,上海的总部被转移到了横江,对于这个决定,很多人不服气。内部意见也比较大,很多人说我刚毕业,经验不足,根本不行,当然我也想过,可是彼得先生说决策什么的,都有人为我做好,即使我做得不好,也有人辅佐,只是要这个职务,并无大碍。
而且SKS公司在中国的生意其实并不是很多,即使做砸了,也不会影响太大,也许只是把这当成我的试验基地,再说了,我拥有了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这无可厚非。
公司开了热烈的庆祝会来接待我,很多当地的员工什么的,听说我的身份,听说我原来是“横大”毕业后从国外回来的,有这样的经历,很是传奇,很多人开始也并不知道我的地位,家产是如何得到的,只是猜测。只是后来,他们知道后,认为我这个人有点不行,不过是靠娶了董事长瘫痪的女儿,仅此而已。
可是谁敢对我说什么呢,我体会到了当初莉姐的那种权利,你如果不要饭碗,你尽可以得罪我,不行,你给我滚蛋。我的内心柔弱,我同时也为自己的虚荣残忍。
我忍着被别人的目光看着,我的内心何尝不为我的过去、我的现在、我的未来流着泪。公司里早已为我的住、行,安排好,一些事务也都安排得妥当,第二天,我们就“沿江别墅”那个项目,要与盛世地产签字,我所有的办公名字,在外企里,我都用AINY,几乎没人知道我的中文名字。
对于所有人来说,我都是临时安排的一个神秘人物,没有多少资料,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彼得先生想以陌生来让他们感到好奇。
那天晚上,我特别激动,一夜未睡,这何其地传奇,何其地微妙,我竟然可以以这样的身份见到她,三年了,三年后,天知道,我会这样,她想不到,那个香港老男人也想不到,学校的领导更想不到吧,我又回来了,当初我因为那件算不上事情的事,失去了一切,而今回来了。
莉姐,我多想呼唤你的名字,温柔地见你,只是希望你还能记起我,记得当初那个青涩的小男人,不管我如何风光了,被多少人推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在你的面前,我都是个羞涩的孩子,因为你帮过我,在我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让我渡过难关,只因为这个,我爱你,我想念你,思念你,我可以为你做我的一切。
如果你心中有那样的温存,记得当初我们光着身子,在一起过,有过那些性爱,有过那些眼泪。我们好过,这样就好。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签字安排在依非酒店的高级会议室。盛世地产的股份全部转到了内地,而且全交给了莉姐,对于这点,我查过资料,香港老男人身体出了问题,都交给了她来打理。
签字的时间安排在九点,我先去的酒店的休息室,他们先到的,到了时间,我跟着一帮随从才往里面走去,我西装笔挺,身材挺拔,很是帅气,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在我们的公司看来,盛世地产与我们相比实力不如我们。
在进去的一刹那,他们都转过脸来,我看到了她,三年后,我终于又见到了她,她往我望来,那一刻,似乎时间都凝固了,她就那样傻傻地,抿着嘴,跟撞到什么东西被惊吓一样望着我。
但是高朋满座,来的不是一两个人,所有两个公司的高层都会聚到一起,坐在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个“沿江别墅”的合作项目,我们公司筹划,出钱,他们公司负责承建。投资五个亿,属于不小的工程,因此每个人都相当重视。
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只能相对无言,我们两个人昔日有过暧昧的,寂静的,阴暗的感情都被这种热闹的商业气息掩盖了。当所有的风花雪月以及过往的性爱淫乱被一种无奈的场面弄得窒息时,也许装作自然的面对是最好的。
在主持人的引导下,我们两个人往签字台上走去,那天她穿着一身工作装,女士西装短裙,上面是格子衬衣,她喜欢扎蝴蝶结,头发盘在后面,雍容高贵典雅,她没有比以前变化多少,只是似乎稍微有点沉着,冷静,她的皮肤依旧白皙,妆化的也十分的适宜,关键是她漂亮,底子好,女人不管什么时候,稍作打扮,永远会有那种荷花的味道。
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两个人都装作不认识,坐到了很近的距离,一坐下,我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那味道从来没换过,很是奇怪,有的时候,你一闻到昔日心爱的女人的香水味,你曾经光着身子抱着裸体的她而闻到的气味,你一下子就会想到从前,过去的点滴立刻从脑海中浮现,好像一刻也没走远,这全是香水的味道,全都归结于香水的魔力。
我的余光看着她的脸的侧面,她的耳根白皙,有些朦胧纤细的头发稍微贴在耳朵旁边,耳上有一个珍珠耳环,小的那种,颜色恰到好处,我有些紧张,不知是被那香水味弄得紧张,还是被她那颗离我很近的心,我说我能听到她的心跳,这不为过,她想必也能听到。
可是目光,表情,神色,你都要做得好,你要在这种场合下强颜欢笑,不能有任何闪失,我想以儿戏的心态对待这个盛会,用洒脱的爱去沉浸在与她相见的喜悦,激动中,可是毕竟,我从一个穷小子被推上了万人注目的位置,我不能有任何闪失。
主持人让我们发言,我作为SKS公司先发言,发言稿事先早已准备好,不过,我利用了这个机会,并没多少按着发言稿来说,我想了想,开口说:“大家好,我想对于大家来说,今天会关心两个事情,一是我们两个公司以后如何合作的事,另一个就是,SKS这次内部变动会不会给合作带来影响,我先说第一个问题,关于‘沿江别墅’合作的项目,这是我们公司经过长期的调查、研究、总结从而做出的决定,美国总部十分看好这个项目,横江,是长三江地区人居环境最好的城市,能在这里投资,能够给横江设计出最好的,最有价值的别墅群落,这是我们的责任,更是我们的心愿关于我们公司内部变动,我可以代表总部,代表SKS三分之一的资格跟大家说,不会有任何影响,希望你们盛世公司能够相信我们的实力,相信我们的诚意,与我们共同把这次的项目做好,做得完善,做得成功,最后,谢谢盛世地产公司姚女士以及各位贵宾的到来!”我说完话,下面鼓掌,我回头看了眼她,她十分近距离地看了我下,然后又转到了下面,然后也开始鼓掌,抿着嘴,我望她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她很畏惧我的目光。时间让我们有了隔阂,爱可以让陌生的两个人变得很近,时间也可以让原本十分相爱的人,变得很远,这感觉十分的微妙。
接下来轮到她发言,她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神气劲,似乎在我面前,她变得很害怕,她刚开口一个字,突然就结巴了下,她抿了抿嘴,继续说,她讲的也都是客套话,都是如何要跟我们合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