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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窗降下来,让我闻闻味道”,郑智雍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朗声道,“就闻一下”。
他把身体贴在车窗上,姿势明白地写着:不答应我就别想把车开出停车位。
“哥,把窗户降下来吧”,睡意上头的耐心不多,“然后跟我们说说,你闻到了什么”。
驾驶座旁的车窗终于被摇下了一条缝,但不足以让郑智雍把脑袋伸进去,只能让里面的人的声音比较清楚地传到外面:“那个……来之前……我喝了点酒。”
本来昏昏沉沉的zico愣了一秒,然后猛然清醒。
而郑智雍已经一把拉开了车门——车子还没打火,因此车门也没有锁上,“你喝了酒,不是吃了烧酒味的巧克力对不对?”
用的是非敬语。
“你怎么说话!”zico的经纪人年龄是比郑智雍要大的,对非敬语的敏感一下子就把心虚给盖过了。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一记拳头。
郑智雍的一拳正打在他的鼻梁上,立即就见了血。但郑智雍毫无感觉。
不,应该说,他看得见眼前人的惊愕与鼻下的两道红色血流,听得到对面的惨叫和zico在喊他“智雍”,也感觉得到拳头与鼻梁相撞后因为力的相互作用传来的疼痛,但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愤怒正在熊熊燃烧,在他的大脑里,在他赤红的眼睛里,在他右手蜷起的手指里,在他手臂的肌肉里,在他至今时不时会酸痛的脊椎里,在他一度不敢面对的左腿里,在他曾经健康、现在却连完成一个“活泼”点的舞台都不自然的身体里,它接管了郑智雍,让他毫不犹豫地做着不合时宜的行动。
他的左手拉住对方的衣领,想把对方拖下车,但是因为经纪人系着安全带,郑智雍只把他的上半身拉出了车子。
无所谓。
郑智雍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脸上没有分毫松动,如同一块冻了几千年的寒冰。他抬起右手,对着那张露在了外面的脸又是狠狠地一拳。
“啊!”
经纪人终于稍微地回过了神,本能地抬起手臂挡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