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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炎二年的大宋,用扁鹊的话来说,那就是‘司命所属、无奈何也’。
丞相陈宜中携家眷南逃出海,虽美其名曰向占城求援,但从古至今就没有求援使臣是带家眷一起去的。
虽然丞相逃了,崖山依旧有号称宋末忠骨的宝佑四年贡举才子们,支撑着这块狭小宋朝空间,但不论殿试状元文天祥,还是甲榜进士陆秀夫、谢枋得,都明显察觉到了无力回天的颓唐。
“宴翁,何故潸然?”
当莫小白带着鲈鱼、若水等人见到陆秀夫的时候,这位宋末朝廷的大总管正在山脚海岸处组织铺设防御石墙。
不知道是海上风大或者其他原因,一会的功夫居然望着海潮突然落泪。
听到身后有人开口,陆秀夫回过头,也不去擦眼泪,就这么干笑一声:“心中苦闷,无以言表,只恨我辈无能,才落得”
“打住,打住。”
抬手制止了陆秀夫的强笑哀叹,莫小白哼了一声:“虽然自古就有哀兵必胜之说,但宴翁你可是一国肱骨,不可如此丧气。”
“我方才走来,看见崖山尚有戴甲将士数万,所有人目光都望着北方,他们都梦如此,你我怎能言败?况且文山此刻尚在图谋赣地,力求夺回长江南岸,你我更应该想尽办法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