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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一本正经,却心底狂笑。我觉得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我都觉得好累,他才终于放开了我。
只用那双眼睛紧盯着我,神色动人地似要滴出水来,脸颊也红得似发了高烧。他的额头紧紧抵着我的,大口地呼着气。我可没他这般紧张,古人么,还是没什么见识的,我心里道。不过只看着他,就觉得心旷神怡,想他美成这样,我这初吻也不算亏了。
但显然嘴唇还是被他开始的白痴行为咬伤了,有点疼,我忍不住抚了抚,他的眼睛一黯,又低下来头来,我赶紧避过,让他的唇落在我的脸颊之上。哪有这样得寸进尺?
“咳,咳,吻都吻过了,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他的身体再度僵硬,然后用力推开我,后退一步,又上前一步,最后又抓住我的下巴,恨恨地盯住我。
“做什么呢?”我用力拍他的手,我很疼好不好?
“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他破天荒地嗓门提高八度,一副恨不能杀了我的表情:“你,你怎么这么无所谓?”
我被他抓地生疼,心里更是怒火冲天。且不说这里的礼仪道德管不着我,便只说刚刚的事,诸位看官瞧得清楚,难不成是我强了他了?我越想越恨,抬起脚就用力向他踹去,他没闪,被我踹个正着,我踹的时候使出了吃奶的劲,他不由手一松。
我赶紧把下巴从魔爪下夺出来,然后继续踹他,一边踹一边骂:“我TM就不是女人!你怎么着吧?问什么P话呢?”
“我TM被雷劈了成不成?居然还能瞧你顺了眼!去死,去死!”
他一开始怒气冲冲,还竭力闪避着我的飞腿,但不知听到哪一句,居然就消了气,扑过来,硬抗了我两脚,然后再度将我压到了墙上,嘴唇更贴上来疯狂地一阵热吻。
而我有些头晕眼花,揍人,累的。
他放开了我,呼吸很急促,但是眼睛还是恶狠狠地瞪着我:“付且贵,你要敢对别人这样,我就杀了你!”
我冷哼一声。虽然暂时还没想过跟别人接吻,但我凭什么得接受他的要挟?他再如何也不过是个比我小的少年郎,连接吻不会!说得好听叫纯情,说得不好听,人都得怀疑……呸呸呸,怎能污染大家纯洁的心灵?
更何况,听说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幼龄,而我付且贵算起来可以说是二十三四岁的老人精了。
“付且贵!”他的眼神愈发地危险:“你最好记牢我今日说过的话!”
“哦……”我懒洋洋拖了个长音。
稍晚些时候,暮青晚就过了来,他似有些疲惫,又有些高兴,见了我便安心地回去休息了。我没有告诉他王子荫来过,也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说。虽然王子荫自信满满,但我依然不敢忘记,这里是暮府。
这两日发生太多事,我外表装作大大咧咧无所谓,但心里其实很紧张,总有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感觉,这种感觉害的我再度失眠了,这是我人生的第二次失眠,依然发生在暮府,只不过由西厢房换到了东厢房。
第二天,萍儿告诉我,王子荫昨夜已经走了,虽然不意外,我还是大大松了口气,然后就往暮青晚的书库跑。
暮青晚的书库极大,在这个时代算是藏书极为丰富了,甚至还有一些奇奇怪怪未及影印成书的手稿,就如那部《栖霞游记》一般。但我今天不是来翻着玩的,我想查的是慕容这个姓氏。
到这朝代几乎一年,我已经隐隐知道,倾朝的复姓多流于贵族。王子荫的身份令人怀疑,暮青晚也似有诸多秘密,然而他们非富即贵却是肯定的,那么这个慕容安然的身份定也非同一般。我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查到慕容氏的源来。
我翻了一上午,最后竟在书房最里面的角落里翻到一本年鉴。我想象过可能翻到一些随意的手稿,偶然记载到慕容氏的情况,但我从未敢想会是一本年鉴,而且是一本开国年鉴。即使只是一本手抄的记录。翻到这份手稿的时候,我的指尖都在发颤。暮青晚啊,暮青晚,你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样的人才会藏有开国年鉴?你又为何要让我看见?
这手稿成于五年前,慕容氏果然在其中,背景也交代的简洁而清楚。倾朝开国皇帝明敬帝,原本只是个藩王,起家之地更偏近南蛮,因而手下干将多为复姓。建国后,也有功勋杰出之人被赐复姓,久而久之普通人家便不敢再用,复姓渐渐便成了贵族的一种象征。但慕容氏并非赐姓,却是明敬帝起家时便在其侧,建国后,慕容擎天因战功卓著,更位至大司马大将军,后又被分封为侯,管辖一方。
然而慕容安然是这个慕容氏的后代吗?如果是,按照开国年鉴,慕容家族应该显贵之极,慕容安然就算子承父业也该尽享荣华,怎会沦落到投河自尽?甚至死时,身上连一点值钱之物都没有?再者,以王子荫的语气,这个慕容安然绝非浮夸子弟,能耐更似非同一般,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敢冒男子之身行事的女人,我几乎可以想象出她的神态,必是极端的坚强与高傲。但她为何要寻死?她好似无所不能,却最终脆弱地选择以自杀作为结局,我真的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事能将她打击至此!
我不死心,又重翻一遍开国年鉴,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翻到一个“暮”字,这“暮”字源自圣武帝率军攻城时的一个副将,然而这副将职位颇低,被提到姓氏,也只因护驾而亡,此后“暮”姓便再也没出现过。至于王子荫更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我也不意外,王子荫,这名字是真是假都未可知。
一连数天,我都泡在书库里,但是再也没有一丝进展,我还是不敢确定慕容安然就是开国元勋之后。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怕是永远都没法查清真相了。我没法出暮府,没法问人,也没有足够的资料。我从没有这么挫败过。
更让我挫败的是暮青晚。自那日吻过我,他虽不再有过度热情的行为,但看我的眼神,却是愈发地柔情似水,好似要将我溺毙一般。暮青晚风华绝代,我也算喜欢他,原该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可自我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了这本不该看见的手稿,我就再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