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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抚台也不管么?”赵引弓原本就对孙元化的治军能力存疑,现在看了愈发觉得自己的看法准确。
驿卒小声道:“孙抚台如何管得住?如今当兵的欠饷一欠就是一年二年的,在登州的人马多半又是客军――最是无法无天了。没有在本地公然抢劫商旅屠灭村落来筹饷已经是孙抚台张镇台弹压有方了。”
换句话说这样偷偷ōō的干点黑吃黑的勾当简直不算一回事。官兵能干出什么没底限的事情赵引弓也是略有所知的。只是从丢下的尸体和车轱辘印看,盐枭们运送的sī盐也就是二十辆左右的独轮车的载运量,合计银子不过几十两。引得双方大开杀戒,世道luàn成什么样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快走吧,这里是是非之地。”驿卒催促着一干人赶快上路。
正要上路,忽然听到尸体中有人在喊“救命”。赵引弓关照从人寻找,在几句尸体下拉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身上满是鲜血,看不出伤势如何,
“还有救没有?”赵引弓问道。
赵通点点头:“他受得皮ròu伤,上一点金疮yà,应该还能救得回来。”
“那就带上吧,放在车上,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赵引弓说道。
一行人终于太太平平的到了登州城。登州城现在是座兵城,城里城外,到处是à着各种口音的大兵。赵引弓注意到很多人à着辽东口音――显然这些人是原先的东江镇人马,也就是即将爆发的登州之luàn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