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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靠在东北角的门,一个矮小的老头说:“这个房间别管了,那家伙瘫了多年了,没人管,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我刚靠近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比茅坑里的气味还难闻。我在心里问自己该怎么办,小黑过来趴在门口看一眼捂住口鼻说:“快走,我们力不能及。”
我看着那扇破旧的门脑海一片空白。门上写着一幅歪歪扭扭的对联,上联是:该死不死难做人。下联是:应离不离苦做客。横批:赖活着不如好死。我想,别人可以不管我是组长岂能不管,我要表率一下。
我捂住口鼻强忍着难闻的气味走了进去,房间昏暗潮湿。我拉开门边的灯,虽然灯不是很亮但可以看清里面的事物。门旁地上有个乱糟糟的毯子,我蹲下仔细一看,毯子上布满粪便,我突然感觉胃里好难受,干呕了几下想呕吐但没吐出来。房间右边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单人床,床上乱糟糟的被子下裹着一个人。一团乱糟糟的花白头发像鸡窝盘踞在床头,他侧身睡着面孔朝着墙,我看不见他的脸。
窗户是用透明薄膜纸封上的,透着外面的光比房间任何地方都亮。我想靠近他看看他的面孔,不小心碰到床头边的方凳子,凳子上一个茶杯和一个碗碰撞起来响个不停。那个头缓缓地转动起来,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谁呀?”
当那个面孔转过来我吓了一跳,那哪里是个人,简直是一个骷髅。双目深陷牙齿暴露颧骨突起,白煞煞的满是皱纹的皮肤仿佛糊在骷髅头上的纸,胡子像一个大刷子胡乱地扔在脸上。枕头和被子上布满乌黑乌黑的污渍,他伸出细长枯瘦的手,关节仿佛是竹子做的,一节一节棱角分明。指甲像飞镖的尖一样锐利,我想起电影里的僵尸,顿时不寒而栗起来,我退后几步不知如何是好。他突然指着墩子上的杯子说:“水水水······。”
我迅速拿起杯子到隔壁倒了一杯开水,但水太烫,我怕烫伤他又到压水井加了冷水,感觉水温合适便端给了他。我不敢递到他手里,放到桌子上让他自己拿。他喝了几口点点头说:“谢谢,这开水里加了井水了。”
我感到惊讶又尴尬,但他毫无怪罪我的意思,他向我连连点头仿佛在称赞我的人品。但我还是向他解释说:“开水太烫,我怕烫着你,所以加了井水。”
他对我的解释并不介意,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