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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泰竟把青石地板磕出闷声,明忆乐伸手扶他落座,为他再添茶水压一压他的激动情绪,并想看来是个实诚汉子。
“我看得出你是一腔正气之人,只是行正义要讲究方法不能蛮干。我不相信赈灾的钱款东二孟当真丁点未沾,但他沾的必定是极小的一部分,真正大口吞吃的是……”
明忆乐手指上方,“你说是不是?”
香泰看看那手指,一声叹息无奈摇头。
“道理我明白,历来都是如此。只是那次海灾我守伤亡实在惨重,百姓没了活路,要靠那笔赈灾款救命啊!我一个小小长守能够到的也只有东长治而已。我是拼了命想给百姓们抢下一笔活命钱。”
明忆乐知道香泰心里的滋味,伸手拍上他肩膀,按按那男人善良不屈的肩骨,诚恳道:“你做了你认为该做的事,这是你的勇气。只是你入狱多年,不能再为风洞百姓出力,损失更大,不是么?”
听到这句香泰的眼圈红了,叹息声更是沉重。在牢狱里的这些年来他不在乎被官差肆意打骂羞辱,唯独在乎他不能再为风洞百姓做事。大灾之后那里几乎是一片废墟,正是百姓们需要他的时候,可他却受困狱中什么也做不了。每想到此他的心就像刀割般滴血疼痛。
“如果早知结果如此,当初我就!唉!悔,悔啊!”
明忆乐微笑,“方法虽欠妥,却证明你的爱民之心一片赤诚。我想当初你确实是无路可走。如果息都是像你这样正直爱民的官,百姓们也不会沦落到如今境地。”
“大人!”香泰突然抬起头抓住明忆乐的手,睁大眼又激动起来,“求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鲁莽行事!我惦念风洞百姓,灾后这些年过去,我不知道他们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