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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一些结痂的老伤口重新磨破出血，在雪白臀肉之上更显狰狞恐怖，鹿长流竟觉心口刺痛，连眼都酸涩起来。他的理智仍在，他想依其职责处理，可他的手极慢极慢地伸去，又透着害怕而极轻极轻地试探碰触，他第一次真切体会看到明忆乐受伤的心情。
见鹿长流神色大变，原本抓按他手臂的手转而收回，如掩饰一般抓挠头发。明忆乐低下头，很小声地嘀咕：“可能是因为结痂了所以再磨我都没感觉，直到破了才知道。这两天骑山神的时间其实不长，真的不长，还是因为之前没养好吧，呃……”
“吾王。”
听到这一声唤，明忆乐转目望去。
鹿长流还盯着那些渗血的伤口看，他幽幽言道：“我若不强行查看，还不知竟如此厉害。你……你怎能如此毁你身体，让我如此心痛难过？”
明忆乐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鹿长流，听到这样的话。若是执行任务时的演戏，明忆乐有千种方式最终达到目的。可鹿长流不是可以演戏的对象，他对自己只有赤诚之心，因此明忆乐呆愣住，嘴微张竟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吾王，你是否以为，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
鹿长流扭过脸，突然一手撑床压近明忆乐，仍是居高临下之势，此刻却是逼近。
明忆乐早知鹿长流高大，却从未想他对自己而言真的高大。她能感受到男人眉间的心疼，还有努力控制的愤怒。
明忆乐觉得自己正处于鹿长流的身影里，她的身体因愧疚而趴低下去，紧挨床面，只有头还维持仰起，与男人保持对视。
“吾王，你的身体是属于天下百姓的。”下意识地，鹿长流抓住明忆乐肩膀，手指陷入雪白衣料逐渐收紧，仿佛在克制什么，“是属于……我的。”
鹿长流没想把这话说出来，而明忆乐听到这话瞬间脸红。
一个从来依计谋张嘴的男人，第一次下意识地吐出内心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