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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吧,也确实是这样呢。
“……不过…….大概是个非常不擅长表达自己的人吧?”
“唉?”听到了预想之外的回答的西斯惊讶地转过头,看到的是蕾莉脸上灿烂的笑容。
——哪里不对吧这个!为什么忽然进入文艺模式了啊喂!
不过仔细一想也确实是,毕竟以蕾莉的立场来说是很意外自己有一天会真的遇上自己的“父亲”的,而西林斯以前恐怕也没想过自己会多出来个便宜女儿,自然也会不知道该怎么真正的做好一个父亲的职责,每一次在信里说那么多其实只是单纯地想多聊聊但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吧?将蕾莉作为女儿而不是“复制品”来对待,力图表现善意但又不知道从何下手,那种意外笨拙的感觉……
——什么鬼啊!中二内向的傲娇笨蛋这种设定和魔王一点都不搭好么!想一想就违和感爆表啊!活了五百多年的老中二什么的怎么想都不对吧!
“没这么简单呢。”
突然在身后响起的声音把西斯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进入房间的托莲娜伸手扶了一把险些翻倒的椅背,然后从西斯旁边绕到了蕾莉面前。
“有些事情也确实是要和你讲讲呢…...坐好了,严肃点。”
“好好好~~~要说啥你就说呗~~~托·莲·娜·阿·姨~”
无视掉少女刻意说出的某个敏感词汇,平时同样严肃不到哪去的“琉璃之木”此刻很罕见的一脸凝重。
“……时间…..以及,心灵。”
“哈?”
“西林斯以前说过这么一个比喻——心灵就像一朵玻璃制的花朵,美丽,但是易碎。如果说那些美好的经历是拂去这朵玻璃花上的灰尘,使其更加光彩夺目的话,那么那些伤痛就如同是玻璃上的裂纹。无论这朵花再怎么闪亮,但其间的裂痕也不会随着时间消逝,而是会越积越多,最后要么是寿命先到头,要么这朵花就会在清脆的崩裂声中变成闪亮的碎片——这并非是危言耸听,活得越久的家伙受伤的次数自然也就越多,承受的压力自然也就越大。”
“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处理办法——修为高深的法师们总是找个自己感兴趣的研究一头扎进去,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傻大粗的恶魔每天的日子其实都和昨天没什么两样,除了打架还是打架;亡灵们大多已经不剩多少正常的情感了;旧时代的魔族全身心都透着一股子杀气和铁锈味,目标除了征服就再无他物;精灵们大多都盛行淡泊习惯避世,只是远远地观察世间;至于躲到海岛上的那群老龙就更简单了——他们随便一觉就是几十上百年,时间跨度在四十年以下的事他们基本就记不住。”
“但若是在漫长的时间中一直投入其中,不断地被影响,不断地被伤害,自己托付了感情的人突然离去,为了减轻伤痛分散注意力再次为这份感情找到替代品,当你对这个替代品也有了感情的时候,他也消失了,于是再次试图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这样的死循环足以将意志最坚定的圣人变成浑浑噩噩的躯壳——至于西林斯,他的情况恐怕还要更严重一点。你们应该知道,我是在很早以前就跑到魔王城来了,但就在那时候他的感觉就很不对劲,包括兰和露那两个孩子也一直表现的挺压抑的,后来那两个孩子死掉之后就更是如此了……别的不说,你‘父亲’一直当了五百多年的‘魔法师’……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内心里已经不存在可能产生与其相关的感情了吧?而且在很多别的方面,他也是很明显淡然的有些过分——甚至包括对待自己生命的态度。虽然他们一直都没和我说过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作为一路跟过来的‘老资历’,我可是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在很多事上只是单纯的‘为了有趣’而做,就像是……”
“…….就像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一样。”
金发的血族青年推门而入,接上了最后一句话。西斯当即感受到了一股子莫名从尾椎处涌上来的寒意——不过雷兰迪艾路很显然多少知道分一下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