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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阳道:“这样的机密若非你想让我知道,我怎么又可能知道得了?”
阮阮拿眼角余光瞄了他,忽然间微微一笑:“是啊,这就是一个圈套,那又怎样?”
她神色轻佻眼带桃花,原本端丽的眉眼莫名的透出一种艳色,林正阳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样子,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别过了头去:“你把这把钥匙交与了华星北,却把消息泄露与我,难道是想要我与华星北撕破了脸面去抢去争么?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我在皇上面前参过他无数次,我未必留情与他,他也早已经衔恨于我了!”
“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她拖长了的语调他也不熟悉,只觉得的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是被什么妖物附体了,吃掉了,容色远不如前,却比以前多了一些难以言明的东西,眼波婉转,宝光流动,林正阳忽然想到那天华星北在养心殿前对她的回护,心头仿佛被重重地捶了一下,对了,如今的她,可不是那个养在深闺无人识的娇娇女,华星北,汝南王,经历多了男人,果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不害我么……”他语音艰涩,其实并不相信。
“我不害你,我成全你。”
他不明白她意欲何指,阮阮缓缓转过了身子面对着他:“你可知道,我爹为什么会把这把钥匙交与我么?”
林正阳道:“你一介女流,是不该沾染这些事端,恩师怕也有不得已吧。”
“是啊……”阮阮和着他的说了一声不得已,不得已,岂止是不得已,“他老人家那时候气极攻心,眼看就要撒手而去了,他却怕他死了之后,我想不开,也要跟着他去,他不管多恨我,多怨我,也并不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