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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用了,姑母消失多年,杳无音讯,今日忽然冒出一个公孙小婵,不觉得奇怪么?”公孙尉迟纤长的手指按压着琴弦,发出闷声的弦响。
“可是,如果我们不报,如果有一天老爷知道了,会不会……”黑袍男子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音色。
“公孙家产业,世袭罔替,不论男女,长幼有序。”公孙尉迟起身,怒视黑袍男子,“秦海,你跟我多年,难道还不懂我毕生所求么?”
“小的明白了,小的定为少爷夺到玲珑帮,拼得天下权势。”秦海一个躬身,一个跃身,消失在月夜。
公孙尉迟回到房间内,点了油灯,斜倚在临窗而摆的藤椅上,闭目沉思,一声低婉悠转的开门声穿破了耳膜的安详,一双绣着几缕草色的步履跨过门槛,脚腕间系着的鎏金穿花珠子,随着步子轻摇细摆。
公孙尉迟觉得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在自己的肩膀处左右捏揉,力道适中,节奏均匀,仿若杏林春暖。
“公子,昨夜丞相司直家中的公子邀我到府中下棋,听闻那校尉霍去病这次捷战而归,圣上龙颜大悦,封了候。满朝文武皆曰,卫氏一脉,已经到了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一声声如女子般娇媚的声音从骨感的喉结深处发出。
“恩……接着说。”
“公子,我们就算再强势,终也不能与那朝中最鼎盛的势力相撞,从前有个卫青便也罢了,他生性谦厚,软肋颇多,易为对付;可是奴才听闻这个霍去病,是个生性桀骜且性情孤僻之人,满朝权贵,他皆为不屑。如此不遵章守法之人木,圣上却因他的战功,对他极为宠幸。”
“有意思。”公孙尉迟的嘴角挂上一丝冷笑,默默睁开双眸。
眼前清颜明媚的男子,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在腰间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清雅不失华贵之感的腰间系翡翠玉佩,又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这些年,你打理南苑,从未出过纰漏。”公孙尉迟起身,凝视着这个比女子更加娇媚的面容,细细抚摸,“过几日,我要去打理一些更为重要的生意,南苑的生意就交给你掌握了,记得,权势之人不可亲,朱紫之情不可信。”
“谢公子信任,只是,这霍去病,是否需要我派人接近。”男子一个轻盈的扭身,横在公孙尉迟怀中,娇嗔着。
“能引他来南苑,是你的本事。”公孙尉迟勾起男子的青颔,低头吻下,缠绵。
深夜寂静,两个年轻的男子身体里迸发出的激情,让夜的悠长显得肤浅且骄纵起来,公孙尉迟细嫩的葱指深入男子的乌发,双眸中迸发出的怜爱与男子眼中的渴望紧紧融合在一起,相惺相惜,一场断袖之欢,在公孙宅子的翠苑中鸾凤和鸣。
清早朦胧,男子收拾衣襟,一双娇唇,在公孙尉迟的额上蜻蜓点水,宠溺的眼神荡着秋波打量着肌如蜜蜡的脊背,一声满足的轻叹,一声不舍的哀愁,泪眼轻湿,扣了房门,转入私驰,隐了自己的行踪。
听着轻声的闭门声,公孙尉迟假徉的双眸缓慢睁开,收拢心境,撑榻而起,轻撩窗前的纱幔,微风拂去,过了肩头,过了脊背,结实而白皙的面颊上,抒满了阵阵哀愁与愤恨。
“信安,我终究是要负了你的。如今,我已进退为谷……”
雁娘将府中积攒下绣活一并交给了公孙小婵,小婵端着竹篮中的丝线,花式,还有自己见所未见的布匹,不由技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