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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狭长眼尾一挑,冰冷地扫向他。那一团漆黑的瞳孔,与隐隐环绕的魔气,将赵故台吓得魂都快没了。他指着风不夜哆哆嗦嗦道:“魔魔魔……”
他满脸惊恐,眼泪要落不落。
一个魔修,一个主杀道的修士,一个看不清深浅的女修。这师门上下全部都不正常,的确也是,正常人也不会来魔界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了。
指不定他们原先就是作恶多端的修士,才被宗门驱逐至此。
风长吟不高兴他指着师父,挥手将他手臂拍下,喝道:“不许你看我师父!”
风长吟手劲大,做这个动作又没有留力,赵故台被他敲得一阵钝痛,以为骨头都要碎了。
他后退一步,抱紧自己的手臂,将头迈进膝盖里,进入自闭的环节。
“不至于吧?”逐晨咋舌说,“你别给自己加戏好不好?”
赵故台抬起头,盈盈望了她一眼,跟棵风中凋零的小白菜似的,在做枯萎前最后的挣扎。
逐晨:“……”看来他的内心世界是真的很丰富。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
就这怂货样,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所以怂有时候的确是有好处的,能规诫人不走邪路。
逐晨环视一圈,指着赵故台问:“他平日有欺负过你们吗?”
张识文等人均是摇头。
他们早认过人了,愣是没想起这个是谁。
不过余渊宗的修士本就不少,他们不认识几个也算正常。
“不曾见过。”
“我似是远远见过一次,做祭祀的时候,他站在法坛的左侧。”
“余渊宗里最坏的,其实不是内门弟子,而是那些不得志的外门修士。一朝得势,就整日寻着机会来欺负我们。怕是在宗门里过得憋闷,发泄到我等身上。”
赵故台不理俗务,准确来说连门也很少出,此时低声为自己正名道:“我没欺负过别人。我一直都在醉心修炼……”
风长吟很是惊讶:“整日修炼就这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