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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男孩也说了一声。
“我母亲被审判者杀死，父亲……我们去主城的时候他留在6区。”
但对彼此经历的交换好像迅速拉进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短暂的沉默后，那男孩看着训练场上的孩子们，抱臂枕在脑后，叹了口气：“在外城待久了，都忘了咱们小时候也都是从主城出来的。”
“没事。”那男孩笑了笑：“看习惯了。你呢？”
“我记得还挺清楚的。”柯林：“五六岁的时候我想当个生物学家，我成绩也不错，但还是没能留在主城。”
“抱歉。”柯林道。
“我小时候还想当军官来着。”男孩道：“最后考核的时候摔了一跤，军方没要我。”
“死在野外了。”他道：“他俩领养我没几年，我父亲就没回来，后来她也没回来。”
柯林道：“命运无常。”
柯林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母亲呢？”
“想开点。我们的资质不够，即使留下来也会难受的。”而且男孩叹了一口气：“留在主城也未必能高兴，我听说有人想去整理学习人类档案资料，结果因为数学天赋优秀，只能一辈子在灯塔里计算弹道。你想想，你想当生物学家，结果基地觉得你更适合当语言学家，让你去翻译文献，多难受。换成我，我就猝死了。”
“为什么？”那男孩道：“不用当佣兵出去送死，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每天都在谢谢我母亲逼我读完了三门课程，虽然她主要想是让我读完语言和经济，以后考去供给站，就不用去野外讨生活了。”
“这就是我不喜欢基地的原因。”柯林道：“它像个冷血无情的机器。”
“谈不上喜欢。”柯林道。
“你得把自己想成一个小零件，你的基因就是你的型号，决定了你在哪个板块干活。”
他似乎也是一位健谈的人，这句话刚落，下一句就续上：“我们来主城也有一个月了吧，你觉得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