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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楼下清晰地传来了一声枪响。
但是陆沨有他的选择。
随即是第二声。
想到这里，安折微微顿住了脚步，一种难以形容的重量压在他的心脏上方，如果可以，他希望陆沨的照片，不要那么快就被挂上——就如同今晚，陆沨登机的那一刻，他希望这个人能留下来，留在安全的地方。
第三声。
下一个相框，仍是一张黑白照片与生卒年月。安折往前走，接下来的照片与生卒年都类似，他们生活的年代逐渐前移。于是安折知道了这是历任审判者的留影，而最外面那张空白的相框毫无疑问是留给陆沨的。
声音不停，在楼体内久久回荡。
这句话的下方是一排银色相框，迎面而来的第一个相框是空白的，再往前走，第二个相框里是一张黑白的张片，是一位眉目英挺端正，年约三十的军官。他身着审判者制服，相框下的墙壁上镌刻着他的生卒年月，享年三十六岁，死于七年前。
随着一声又一声枪响，人类用于解释这个世界的理论体系彻底宣告崩溃。
审判庭工作大厅与训练区域相连的走廊，侧面墙壁上，一面写着“人类利益高于一切”，另一面写着这样一句话。
博士的手握紧了安折的胳膊，他的手指在颤抖。
“虽然错误，仍然正确。”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