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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伯德望着那个字眼，良久，他笑了笑：“有点可惜。”
纪博士抱臂，悠悠道：“又切不到你身上，这么凶干什么？”
“为什么？”
陆沨冷冷看了纪博士一眼。
“一起出生，最后没能死在一起。”
“今天不切你。”纪博士道：“你已经变得太小了，乖，长大点我再切。”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陆沨将它揪了出来，原本已经长到巴掌大的孢子，现在只有一颗枣核的大小了，它拼命把自己藏进陆沨的手里，像是怕极了纪博士。
“……是。”
“它真小。”纪博士笑眯眯道。
陆沨抱臂看着他们的交谈。他眼睫半阖，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其它人自然也不指望审判者能对他们的情绪感同身受。
说这话时，那枚雪白的小孢子从陆沨的衣领里钻了出来，似乎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他，然后迅速钻回去藏起来了。
直到哈伯德发现了一件事情。
陆沨没有回答，纪博士也并不追根究底——在这位上校面前，提问得不到回答是常态。
“你的枪呢？”他道。
“这是谁？”纪博士站到了他身边，挑挑眉：“你还有我不知道的朋友？”
陆沨道：“送人了。”
走近了，他才发现上校并非漫无目的地发呆——这人正把玩着通讯器，还亮着的屏幕停留在联系人界面，他瞥见一个陌生的名字。
哈伯德笑了笑，他好像什么都明白。比起军方的制式供给，这位佣兵队长身家颇丰，他拿出一把黑色手枪递给陆沨，被接过去的那一瞬间，他低声道：“会活着的。”
“在想什么？”纪博士走到陆沨的身后。陆沨站在实验室的窗前，前面是灯火通明的伊甸园与双子塔。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