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真是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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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第一场比试结束之后，很多人都对你另眼相看，不敢再跟我们赌的，可是第二场马大宗师又做了手脚，很多人看你情形不妙，以为你必败无疑，于是我们又发了一笔横财，可惜到了第三场，就没人再跟我们赌了，不然还能再赚一笔。不过呢，反正能发这笔横财，都是多亏了马大宗师鼎力相助。”洛恩恩解释道。

到时候，其实很多人都知道，顾风华之所以场场比试运气都差得逆天，其实并不是巧合，而是马千啸暗中动了手脚。不过在器道法会上传出这样的丑闻，沈牧云等人也是颜面无光，就算马千啸就此声名狼籍，彻底堕入深渊，可沈牧云等器道宗师的面子却不能不给，所以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免得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几位器道宗师。

可洛恩恩一向大大咧咧，又哪有那么多顾忌。事实上，她本来就不用顾忌沈牧云等人的面子，反正顾风华一身炼器之术未必就比他们弱多少，顶多各有千秋罢了，她又求不到他们的头上。再说了，上次就顾风华就已经把沈牧云得罪得够狠了，再得罪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顾风华闻言莞尔一笑，何止手上这些圣灵石啊，她能炼成那神器法塔，也多亏了马千啸帮忙，如果没有他的无私奉献，她怎么可能找到九幽炎龙金这么珍奇稀有的精金秘银？

好人，真是好人啊！

对了，那神器法塔还没有起名字，要不，就叫千啸炎龙塔，以表达对好人马大宗师的感激之情。顾风华很恶趣味的想到。

此时，观众台上的人群正在渐渐散去，不过人们一边走一边议论纷纷，偌大的圣战场依旧喧嚣嘈杂，而高台后面的静室中，却是异常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马千啸两眼呆滞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完了，彻底完了。”良久，他才喃喃自语的说着，如行尸走肉般的离开静室，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悄悄由后面的秘门离开。

“完了，彻底完了。”高台之下，吴管事看着正迎面走来的吕方圆，还有身后那一名面色冷峻而无情的执法护卫，也发出同样的喃喃自语，脚下一软，如一摊烂泥般的瘫倒在地。

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绝望，又如此的悔恨。他知道，迎接他的，将是商会最严厉的惩罚。

顾风华下意识的扭头回望，正好看到马千啸那佝偻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背影，和吴管事脸上那绝望而恐惧的目光，她的心里，却并没有半点同情。

马千啸和吴管事的手段，实在太过卑鄙，也太过狠毒，如果不是她参悟了玄天器诀最后两重境界，如果不是她拥有凤凰之力，神念远胜常人，这三场比试，就足以让她死掉两次（如果她能死两次的话），对这样的敌人，她不亲手取他们性命就算不错了，又怎么会有半点同情。

“我们也走吧。”顾风华回过头，率先朝外走去。

“顾院史请留步。”洛子高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