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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玹懒得与她唇枪舌剑地辩驳,索性强势地吻住了她的唇,如愿以偿地亲到芳泽。
长宁长公主一向是擅长顺杆而上的,这张嘴,唯有含住的时候才会老实点。
片刻,萧长宁红着脸推开他:“够了,别闹了。”
沈玹意犹未尽地舔舔唇,与她并肩行在空旷无人的官道上,问道:“你去见皇上,说了什么?”
萧长宁捂着被吮得嫣红的唇,含糊道:“你猜本宫说了什么。”
沈玹只是笑而不语,眼神落在她身上,如同看没有秘密的空气。
萧长宁哼了声:“明知故问。”
两人出宫坐了马车,在微微摇晃的马车中做了点见不得人的事,回到东厂门口时,萧长宁的腿还有些微软,瞪着罪魁祸首,好一会儿才有力气下车。
刚进门,吴有福便迎上来道:“厂督,方才洛阳苏家的长公子托了关系进来,想求您赏脸与他一见。”
沈玹神情冷淡:“洛阳哪个苏家?”
吴有福笑道:“排不上名号,叫苏棋,约莫是个有钱的乡绅子弟,想花钱托您的关系买个入仕为官。”
沈玹拧眉,语气冷了下来:“这种事,难道还要本督教你怎么做?”
吴有福立即不笑了,放缓语调道:“属下自然知道厂督的为人,已经将那苏家的公子赶走了,只是那苏家公子说什么也要将随礼留下。说起来,他送的礼与旁人不同,是……”
“扔了,莫要本督说第二遍。”沈玹拉住萧长宁的手,头也不回地穿过中庭,“以后再有这般不知死活的玩意送上门,杀了便是。”
吴有福不敢再多言。等到沈玹的背影离去,他才摸了摸后脑勺,为难地自语道:“可是苏家送的那张二石良弓的确是时间珍品,配金漆雉羽箭,威风凛凛。”
他略一沉思,自作主张地想:丢了实在可惜,不如送给蒋射罢了。
而入了门,萧长宁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玹,道:“你们东厂还管卖官鬻爵的活儿?”
沈玹解了蟒袍官帽,只穿了一身玄青色的窄袖武袍,坐在案几后嗤道:“东厂如日中天,总有几个鼠辈想冒死走捷径。”
总有人相信‘富贵险中求’,想抱东厂大腿的人多得是,倒也正常。萧长宁并未放在心上,只同沈玹玩笑了几句,此时就当揭过。
转眼到了三月,开了春,京师一片花红柳绿,春意盎然。
三月初十是越瑶的生辰,萧长宁记挂她,便搜罗了一套名匠锻造的胡刀给她。谁知送去锦衣卫北镇抚司,却被她手下的刘千户告知,越瑶一早就归家去了,并不在府中。
萧长宁只得将生辰贺礼托付给刘千户,自己又返回东厂消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