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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客厅接电话, 乐茕茕善意地给他留出单独空间, 自己进屋去了：“你打电话吧, 我回屋子里去。”
宁西顾压低声音说话, 一接起电话, 看一眼放在客厅电视柜上装有监控摄像头的小熊玩偶，浑身不自在，起身去了露台, 边走边说：“喂，爸，我现在在我女朋友家。”
爸爸很平淡地“嗯”了一声，问：“你让陈叔叔转告我给你回电，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虽然现在已经无济于事，但宁西顾还是重复了一遍：“我想让你把网上关于我的帖子都删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
爸爸慢悠悠地说：“嗯，好。”
又说：“现在是网络时代了，以后你会经常出来走动，出席公众场合，你要每一个帖子都删过去吗？”
宁西顾僵硬地说：“我需要维护我的隐私。”
爸爸忽地反讽一句：“所以你陪你的小女友拍那种不得体的视频，然后又像过家家一样把公司买下来不发布视频吗？”显是已经对此事看不惯许久，他的每一个字都在透露出他有多么的不赞同。
宁西顾：“……”
父子俩都沉默下来，他们话不投机到连吵架都很尴尬。
气氛降到冰点。
宁西顾：“那也用不着你帮我暴露身份。”
爸爸缓了一口气，温吞地说：“我本来是不想插手你的感情生活，但你未免玩得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的清醒一下头脑，才能更好地审视身边的人。”
他说的话高高在上，又冠冕堂皇，“我当然是在为你着想。我不介意过几个月你在分手的时候给她一笔分手费，或许由我来扮恶人做借口也可以。”
分什么手？
宁西顾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然后才记起来，他与父亲约好了要转学。最近过得太开心，他一点也记不起来。
宁西顾心乱如麻，他好像应了一句，又好像没有。
他倚靠在露台栏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