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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摇头,“应该不行。”
她又问三名小厮道,“你们觉得,再让你们撞一会儿,这门可能开吗?”
三人相视后沉吟点头,“应该……能?”
卿如是也点头,“我也觉得可以。”既然如此,一座废弃茶坊上年久失修的门,猎夫一人撞不开内外皆被锁住的门便罢了,当晚被困的三人怎么就撞不开只有外面被锁住的门?
并非与锁有关,那外锁再牢固,门框也该被撞裂了。
可是没有,当夜他们三人撞到脱力也没能撞开。后来应该是担忧外间会有人趁夜开锁进门行不轨之事,所以插回了门栓,之后就被二次迷晕,沈庭身亡,天亮。
卿如是将这一点也写进书信中,另外交代他也可以在家中寻人试一试,最好是找两人和他一起在门内向外撞,看看结果如何。
最后,她将自己在斗文会上写的那篇文章作了些诠释,就站在崇文的角度分析,结合月府的思想教化反面举例,这才收笔。
今晚采沧畔解禁,会补办斗文会来品赏那晚写成的文章,她并不打算再过多讲解自己那篇,所以单独为倚寒诠释了一遍。
卿如是想到被倚寒认成男子一事,将错就错,换了身还算合身的男装,无人小巷里面具一戴,进了采沧畔。
今日有些许热闹,侍墨小厮说是采沧畔的主人近日从友人处借得一本市面未曾流传的崇文遗作,准备拿出来供墨客品赏。
卿如是蹙眉,生了些兴趣,写下字条问:如何得知定是崇文遗作?既然未曾流传过,那若是假的呢?
小厮笑说,“主人这位朋友,不会作假。且主人十分喜爱崇文先生,哪些是崇文先生的手笔,哪些不是,自然能分辨得清楚。”
卿如是又问:这么说,书斋里的崇文遗作,你家主人也都品鉴过?
小厮笃定点头,“那是当然,许多文人名士都喜欢将先贤著作拿到采沧畔交给主人品鉴。恐怕只有秦卿在世,才能与我家主人比一比谁看过的崇文文赋更多。”
有意思,卿如是思忖片刻,再问:我可否与你家主人单独聊一聊?有些关于崇文遗作的问题想要请教。
小厮略有些为难地皱起眉,“按理说不是不行,但这采沧畔里有这想法的墨客实在太多,除却倚寒公子以外,主人不怎么见客。”
她还待要说,外边另有侍墨小厮的声音传来,“我家主人偶得一本未曾被秦卿修复过的崇文遗作《论月》,今次想与在座诸位共同品鉴。若客人们心有所得,愿为修补此作献力,可将心得写下交由身旁小厮,届时我等一同探讨。”
言罢,提笔铃响,采沧畔内登时静谧无声,等候小厮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