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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解决后续麻烦’这件事上,他们会比所有人都紧迫。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

“到底是谁在这件事上沾了手?郎中方之助,侍郎魏士礼,还是尚书大人江汲洪本人?”

江汲洪权力最大,最后署名的一定得是他,不然过不了,可中间所有流程,都是下面人在跑,上位者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人名,基本只看材料合不合规,流程有没有问题,这些合理合规的材料又是谁准备的,谁跑的腿?

仇疑青知他在想什么:“我着人查过,不大好分。”

魏士礼和方之助工作内容有交叉,甚至因竞争关系,二人会互相抢对方手里的活儿,皇商的确定,吏部参与的不多,但樊陌玉的派官转职,包括之前潘禄的升官,他们俩的工作范围都有些微妙,上官江汲洪却似一点都都没插手。

但不管他插没插手,他都是吏部最后一条线,绕不过这个疑点。

只是此人城府极深,锦衣卫行动时间尚短,暂时没查到有力证据。

叶白汀听他说完,又发现一点:“所以潘禄之前还是对我们撒了谎的……他并不是全然不认识吏部的人,过去酒局找机会,他升官之事就是经吏部手办的,他去酒局,可能是为了感谢,又或者,有其它的原因。”

但绝对不是没头没脑,看到有机会就想上去撞,他心里是有想法计划的。

他为什么撒谎?如果只是隐瞒认识这个点,好像没什么必要。

叶白汀看向申姜:“你刚才说,这些所谓的酒局本身,就是官位买卖的交易现场?”

“也不算,”申姜摇头,“这种事肯定不可能当场交易,你给钱我写条,顶多算是拉个线的试探机会,大家坐下来说个话,应个声,眉来眼去一番,最多提提大概想要什么位置,钱够不够,不够的话能用什么填,做到心知肚明,真正的交易,自然得在背后,私底下进行。”

叶白汀沉吟:“那是否能确认,本案中,只有两个死者,再加上一个潘禄,走了这种‘交易’,魏士礼和方之助的官位呢,有没有私下操作的可能?”

魏士礼最近刚刚升官,方之助没竞争过,势头却很足,将来未必不能。

申姜吸了口凉气:“那要照这么说……连吏部人的官位都能是买的,那躲在后面的凶手,操作这一切的,岂不是只有江汲洪了?”

“倒也未必。”

叶白汀侧脸映着烛光,眸底墨色铺开,意味深长:“若他有心,把谁培养成了自己人呢?他身居高位,若是接到这种生意,完全可以发布命令下去,让底下人干,他还能片叶不沾身,真出了事可以推锅……”

“要是出了事,就让底下人自己解决,杀人可以,灭口也可以?”申姜皱了鼻子,“真要是这样,这老头可够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