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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秦昭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又把文书递了回去，“我看不懂。”
执令不为者，杀。
“分田令。”楚明允道，“要改制的地方太多，我先大概写了几点。”
聚众反抗者，杀。
“这是什么？”
累有罪行者，杀。
秦昭坐下，他将那纸文书递了过去，“看看怎么样。”
杀。
御书房已经清理过了，新换上的纱帘随风起落，那摊不知何物的灰烬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楚明允坐在桌案后端详着一卷文书，抬眸看了他一眼，“坐。”
杀。
秦昭长长叹了声气，觉得紧绷一天的神经总算松下一些，推开了殿门。
杀。
最终出乎所有人意料，楚明允并没有杀了李延贞，而是把他和陆清和一起关入了偏殿软禁。
所有人都说，那个男人在坐上皇位时就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宫中混乱局势被迅速稳定了下来，夜雨仍在淅沥不止。
廿一日，西陵王李承化起义，匈奴可汗借兵相助，以“诛逆贼，还正统”之名，举兵奔袭长安，诸州郡开城相迎，一日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