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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傻姑娘，或许正是她亲自将路线告诉了对方。
遣使来访本是不应过早的，身为王女的穆拉和本是不应亲自来访的。
其实苏世誉清楚，以穆拉和在楼兰国主心中的地位，恐怕三座城池也无法消弭丝毫伤痛，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应下楼兰使臣的要求。
他的确想到了。在楚明允那句话音落下的一刻，纷杂急转的思绪陡然凝滞沉寂，有什么挣扎而出，清晰浮现。
家国在上，私情为小，不足为道。
楚明允侧头看向苏世誉，“苏大人是想到什么了？”
只是若九泉下穆拉和有感，知道他如此模样是不是也会后悔称他为哥哥，就像是……那日水牢里怨毒的苏行。
对方态度温和有礼，使者纵然心中有火也不好再发作了。
思及此，苏世誉轻声笑了笑，眉目间显出一点疲惫之色，转瞬即逝。
“还请使者大人冷静些许，”苏世誉忽然开口，“此事是大夏与楼兰共同之痛，争执终归无用，只会徒添芥蒂，如今唯有两国坦诚合作，才可尽早找出凶手。”
不日传来消息，季衡落网，招认了一切罪行，正从镇江押往长安来。
“你——”
苏世誉闻言只是颔首命人退下，没有过多表示，继续将公文一折折地批过，拿起其中一页时忽然有什么物事顺着滑落在案上。
楚明允不带语气地道：“我不过是将有可能的情况提了出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黄底红封的信，封口处被拆开了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