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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铭闻言就要走过去，柳云姿心头一惊，下意识矮身抱住了孩子，脱口道，“楚大人！”隐约含了几分恳求。
楚明允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是，看得出来他们是战乱的流民。不过为什么寿春城里人们安居乐业，城外却有大批流民在抢掠行人，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楚明允笑吟吟道，“我又不会吃了他，你何必怕成这样？”
柳云姿平淡道：“看他们的形容打扮，自然能猜得出来。”
苏世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对柳云姿道，“他并没有别的意思，韩夫人不必多心。”
“那你怎么知道那天袭击你的是流民？”楚明允道。
努力定下了心神，柳云姿为孩子理好脖颈上的长命锁，话却是对他们说的，“……如果大人早就认定了些什么，那么妾身的话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
柳云姿摇了摇头，“我整日都呆在府里，怎么会知道城中发生过什么。如果大人问的是先前的叛党的事，也请原谅妾身一无所知，当时我正携子在家省亲，听闻动乱消息时担忧不已，直到收到夫君的平安书信才安下了心，淮南局势凶险，他不让我们回来，等到后来安定了，我和子铭才动身回来，也正是在回来路上遇险被两位大人所救。我和两位大人是一起进城的，这寿春城中的事，大概我还不如你们两位了解的多。”
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她的脸，孩子仰脸看着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娘？”
“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苏世誉看着她，问道，“韩夫人，你可知道近来寿春城中都发生了些什么？”
柳云姿握住他的手，温柔笑道，“没事，我们回去。”
“……是。”柳云姿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了，妾身自然配合。”
“嗯。”他乖乖应答，又扭头对楚明允和苏世誉挥了挥手，“那大哥哥再见！”柳云姿跟着起身行礼道别，他们没再阻拦，任由她拉着孩子离去。
“韩夫人误会了，”楚明允笑了声，“没打算问你意愿怎样，我们是奉命前来，有权彻查淮南的一切，无所谓男女，既然找了你过来，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身影消失在院墙外，楚明允收回视线，看向一派淡然的苏世誉，悠悠叹道:“她分明是知情不肯说，不用点手段怎么问的出来，你这么怜香惜玉，倒还不如多怜惜怜惜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