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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允不带情绪地笑了声，“现在不是了。”
柳云姿道：“夫君心意已决了吗？”
苏世誉忽而沉默了，他眸色深敛，对着一纸薄信看了许久，又似乎沉思着一字未读，末了轻描淡写地开口，不经意般地问道：“对待失去价值的棋子，你一向都是这般绝情的吗？”
“有话直说就是了，你我夫妻，有什么好忌讳的。”韩仲文道。
似是觉得莫名，楚明允歪了歪头，不以为意道：“有何不可？”
“夫君，”柳云姿看向他，“虽然妾身知道不该多嘴，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话想说。”
苏世誉垂眸笑了，淡淡道，“没什么。”就要把信收起，手腕却被楚明允一把拉住，他诧异抬眼，正对上对方笑得眉眼弯弯。
韩仲文笑着应声，接过了汤。柳云姿看了他片刻，视线又移到案上的书信公文，神情不禁微微一凝，那边韩仲文已经喝完放下了汤碗，见她这样便问道：“夫人怎么了？”
楚明允瞧着他，慢悠悠道，“这可不是白给的，你亲我一下啊。”
“哪有这么容易就累着的。”柳云姿放下托盘，又捧起碗递过去，“来，你不是最喜欢我做的汤吗，趁热喝吧。”
少有地没有出声，苏世誉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凑近吻了上去。楚明允没料到他会这么配合，微微一愣，旋即将人揽到怀中抱紧，将这个吻加深。
“不是跟你说过了，这种事让下人来做就行了，当心别再累着了。”韩仲文抬起头，揽住走到身边的她。
他握信的手垂在身侧，于无人可见处不觉收紧，纸张微皱，发出了一声轻响。
叩门声响了两下，书房里传来应答，柳云姿端着托盘推门而入，对着书案前的人笑道:“夫君这几日清减许多，妾身特地熬了羹汤给你送来了。”
